淮城二 (2-1)

“寒寒”“南星”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

墨南星道：“不出去看看吗”

“那走吧”

墨南星将顾寒推出门外，道：“等我一会”

不一会，墨南星已经换了男装。身上是淡蓝色水纹丝绸，腰间系着宫绦，脚上的白靴，束发的发冠和簪子是上好的羊脂玉制成。用手里的折扇点了点顾寒，道：“走吧”

拐过小道，绕过檀木镂空屏风，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色。与早些时候不同，大堂已是座无虚席了。靠前的一桌客人，一身浅灰绸缎，衣袖上是竹叶花纹，看似富家公子，却被腰间的一颗极不显眼的珍珠出卖了。坐在大堂里左右各拥一个美人，还眯起眼看着台上的舞姬的人，虽然看着身着不凡，实则就是个地痞流氓，真正的富家公子又怎么会连雅阁的银子都没有，而屈尊坐在大堂呢。

一曲毕，“好！”台下叫好声一片

领头的舞姬上前向众人行了礼便往后边去了。

墨南星道：“她是谁啊？”

不远处一桌客人转过身道：“小兄弟，你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吧”

还没等墨南星回应，那桌客人又道：“她可是淮城第一舞姬，洛㚸姳”

“㚸姳”

那桌客人叹了口气，道：“只是可惜了……”

“可惜？可惜什么？”

“唉，听说有个大皇商，好像是叫钟什么来着的人想娶她做小妾。隔三差五的就派人来。我听别人说的那个皇商都能当洛姑娘父亲了”

“那洛姑娘可以不嫁啊”

“那能是说不嫁就不嫁的，那可是燮朝最大的皇商，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想娶个小妾还不容易？”

“哪有这样的人？”

前桌的客人转过头，不屑地看了一眼墨南星，道：“哪有这样的人？爷告诉你，在这世道上，只要有钱有权，想娶谁就娶谁，更何况一个舞姬？”

墨南星闻声望去，心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连珍珠都用贝壳伪装的那位仁兄啊

墨南星道：“那照你这么说，女人就不是人了？”

那位“仁兄”道：“呵，女人？不就是男人玩弄的东西吗？”“仁兄”说这话的同时还搂着身旁的美人。

墨南星也不气，坐下倒了一杯茶。那位“仁兄”看了看墨南星，道：“怎么？好好的男人不当，还要替女人说话？”

墨南星打开折扇，顾寒看了一眼四周的摆设翡翠屏风、琉璃灯罩……，没有说什么，坐下摆好了一副看戏的样子。身旁的侍从见状，心里已经打起了小算盘。

墨南星走近，挑起那“仁兄”身旁的美人的下巴，道:“活成这样也是够失败的。”

“仁兄”道:“你什么意思？”

墨南星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教训教训你。”

话语刚落，墨南星已经将那“仁兄”连人带桌凳都给扔了出去，“仁兄”还没反应过来，跪坐在地上，有些尴尬又有些惊慌地抬起头，用手拭了拭嘴角的血迹，只见墨南星正在不远处，把玩手里的折扇。“仁兄”四处张望，似乎是在寻找逃跑的机会，刚站起来。便看到折扇朝他脑门飞来，“仁兄”似是连呼吸都停止了。在所有人都以为“仁兄”必死无疑的时候，扇柄被人握住了。墨南星道:“别多想了，只是不想便宜了你而已”，说罢，拎着“仁兄”的衣领朝身后的翡翠屏风扔去。屏风上刚好缺了一个完整的人形，分毫不差。“仁兄”道:“你，你……”，墨南星将他揪起来，道:“你什么你？难道还想再被揍一次？”，“仁兄”立刻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墨南星道:“刚刚只是你对我失礼，我回报你的小礼物而已，现在，我为你所说的话，再送你个大礼”。墨南星催动内力将琉璃灯罩震碎，碎片扎进“仁兄”的身体，再将他伤口愈合。

顾寒示意了一下侍从，道:“该赔的赔，这屏风买了，回去拿宝石镶好，至于他”看向因为疼痛却又不敢随意乱动的“仁兄”，又继续道:“再给他灌点合欢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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