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番二那些日子都已经太远了远到记不清 (3-2)

秘书微笑：“真的很不好意思，周先生在准备退圈时，第一件希望的事情就是，不再外传任何他的新的视频。第二件便是，视频的内容他希望永远向一位秦先生保密。”

“猜得不错，秦先生，指的就是秦泺秦先生了。我们橘誉对外名声虽然不怎么样，有个甩手掌柜，有个自杀视帝，有个被包养的大明星，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人物。但是，我们绝对保证艺人的安全和对他们的尊重。”

秦泺手中的纸已皱，钱律师摸了摸他的手，温柔的说：“他和那孩子是多年好朋友，六年不曾来见他，却一直在默默关心他。是他太冒犯了。对于贵公司提出的内容，我们很快就能给出回复。只是，到底应该做到什么程度呢？”

秘书道：“世人都说，逝者为大。傅嘉禾先生如今还在医院生死未卜，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我们的也犹未可知。但他的母亲已经去世，中伤他的人，陈总裁的意思是，重惩。然后，对于周言之先生，由于我方程云文先生与他交好，小周总特意叮嘱，诽谤怎么重的怎么来。”

“至于那些抨击秦律师的言论，相信，秦律师和钱律师应当有决论。”

秘书站起来微笑一声：“我待会还有事儿，二位请自便。这些事资料，剩余的资料待会儿便会有人送来。”

钱律师站起来微笑：“有劳了。”

秘书客气道：“客气。是劳烦二位了。”

秦泺捏紧拳头抬头：“贵公司可以做一个通告准备了。”

秘书微微一愣，“请说 ”

秦泺抿抿唇，欲言又止之时，钱律师按住他的肩膀对秘书道：“犯糊涂了。”

秘书微笑着离开。

秦泺闭上眼睛把一张废纸扔进纸篓里。

钱律师道：“阿泺，你答应那孩子的。”

秦泺：“我做不到。”

钱律师：“人立于世的根本是什么你还记得吗？爸爸和妈妈是如何教你的？”

秦泺的情绪有些崩溃：“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他到底还要扛到什么时候！他这辈子为了许梦生还不够吗！活着的时候还不够吗！”他说完自己都愣了，打了自己一巴掌，站起来，心里的愤火烧得旺，却不知道油尽灯枯的是什么。

“我是混账吗……这种话也说的出口……”秦泺跌坐回椅子上，出神。

少年人的情义总来的轰烈又诚挚，纯净又滔天。轻易就是一辈子，可离别总叫人烧得唇层发皮，嘶吼时鲜血淋漓。

“我偶尔觉得很不公平，他是那么好，或许也没有那么好……他就像一束光一样打进我们的生活里，照亮我们黑白的路。他生气的时候也不会失了他的分寸。这样一个人，我认为，他应该受到上天的偏宠才对啊……死得为什么是他呢，妈？为什么，是我，最后活下来了？我每天都徘徊在黑夜和黎明里，分不清楚哪边的人在叫救命。好像是梦生在喊我，又好像，是小言在喊我……”

“诚，于世立足之根本。我记得，我一直都记得。或者说，我嫉妒了，我嫉妒小言去找他了。他们团聚了，而我茕孑一身，我还要与虎谋皮笑语嫣然的告诉所有人他过得很好！”

钱律师轻轻叹气，等待秦泺的情绪发泄完。

秦泺一口气堵在胸口，沉默下来。他知道他接下来所有的话都不该再说出口了。世界，逼他们太早面对了恶鬼，人心不稳，善恶难定。

有人敲门，放了一个文件袋和一只U盘。

钱律师看着那个人，那个人道：“小周总说这东西理应带走，就在公司里，保不齐哪天就泄露了。”

秦泺抬起头，通红的眼眶滑出眼泪，拿着U盘与那些资料夺门而出。路过总裁办公室装上走出来的周卫辞，周卫辞上下看了他一眼，“不知，和半知，永远都比知道了更让人抓狂。希望你能找到要的答案。”

秦泺越过他走了，周卫辞装完逼冷漠道：“拽什么拽，我是总裁。一个律师，呵。”

程云文从里面出来，周卫辞抱着他再往回走：“没什么事情你别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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