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塞尔曼 (2-1)

“母亲。”塞尔曼站起来行礼。

“坐下，我的孩子，你现在慌张无措的像被打湿羽毛的雏鸟，别让我认为你颤抖的像得了癫痫。”莉莉让他坐下。

“哦！母亲，你这话可从来不会对埃洛伊丝说。”塞尔曼边坐下边调侃他的母亲。

“趁我没开口之前，先生，请将你的酒喝完吧！”莉莉给塞恩曼端了一杯酒，示意他喝下去。

塞尔曼听话的照做。

“我听说，丽芙，你未来的妻子有身孕了？”莉莉轻敲着杯子看着自己的儿子。

“是的，妈妈。”塞尔曼诚实的开口，他不会对莉莉撒谎，永远不会。

“她在哪儿？”

“在我们的家里，和我未出世的孩子您的孙儿在一起。”塞尔曼颔首，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要成熟和充满绅士风度。

“她将是我的爱人，世上最美丽的姑娘，她将是我的爱人。我相信这是天意所在——因所有的女人我都不中意，唯独只有丽芙。”塞尔曼拖长了口音优雅的开口。

“看在神的份上，塞尔曼，不要乱改歌谣了。”莉莉无奈的扶额，这个孩子还没有长大，他不像任何一个林敦，也不像任何一个康斯，他总是容易显露自己的情感，太优柔寡断太容易后悔了，不是个圣人也做不了恶人，康斯永远冷静，林敦永远无畏。她的女儿比任何一个康斯更像康斯，也比任何一个林敦更像林敦，虽然她的无畏来源于她对自身生命的漠视，埃洛伊丝从出生就环绕在死亡的空气中，不曾呼吸到人间的生气，永远孤独远离。而塞尔曼，他是矛盾的，他的灵魂分割成了多份彼此纠缠。

“妈妈，你这样很扫兴的！”塞尔曼撇撇嘴。他还是个孩子，莉莉这样劝慰自己，他还没有长大，等他经历一些事情就好了。

“她不会靠吃报春花和紫罗兰的花朵活着吧！我的孩子！”

“哦，妈妈，你开起玩笑来真让我震惊，不过我每次都会给她带玫瑰花和百合花的！”塞尔曼开心的抖着腿。

“塞尔曼，你真的承担起父亲和丈夫的双重责任了吗？”莉莉严肃的问塞尔曼，在塞尔曼的映像中莉莉很少严肃，所以他不得不坐直了身体。

“是的，”塞尔曼坚定的回答，面对莉莉怀疑的神情，塞尔曼笑着说：“公爵大人也不是一个好父亲和好丈夫，他不是照样在十六岁的时候和您结婚了，我只不过比他早两年而已。”

“塞尔曼，别这样，你父亲会伤心的，他很爱你们的。”

“是吗？”塞尔曼一脸质疑。

“你不能这样，他只是不懂得怎样表示对你的爱而已，他……”莉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那埃洛伊丝呢？他是怎么对她的，他对她不闻不问。”塞尔曼加大了声量，这不代表他不尊重母亲，只是他很爱她，当孩子还小时总是对最爱自己的人造成的伤害最深，因为他们不认为母亲会离开自己。

“塞尔曼，当时你还小，你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他有几个情人吗？”

莉莉觉得很难堪，她不能告诉她的孩子他们的父亲有多爱他们，也不能告诉孩子他们的父亲找情人是因为她的原因，莉莉·康斯是一个很好的姑娘，像绽放的太阳花一样像清晨的雏菊一样的女子，可莉莉·林敦却不是一个好妻子，甚至也不算一个好母亲，作为妻子她没能给自己丈夫全部的爱，作为母亲，她没能保护自己的孩子拜托冰冷和漠然，更没有替他们斩断所有的悲凉。

“抱歉，妈妈。”塞尔曼底下了头，这是他小时候养成的习惯，每当犯错总会低下头颅，莉莉走到他身前抚摸他的头发，她能感受到儿子的未来正在发生改变，好的改变，她要用尽一切办法保护丽芙，她的儿媳妇，那个可怜的女孩，像保护她的女儿一样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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