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钰把夜安扔回羽绒服的帽子里,往两个手心哈了哈气,然后揣进兜里。
夜安在雪钰帽子里安静地窝着。
“你看上去可以吊在手机上,我有点想把你送给八喜。”
夜安在帽子里翻动了一下身体。
“八喜是个狼人,”雪钰说,“他有一部捡来的手机,他还说他要去把手机还给原来的主人。”
冬日的风从海洋吹过来,雪钰整齐及肩的白发在寒风中飞舞。
离开了沿海地带,他们寻着大马路右侧的人行道前行了一段路,又走过一座跨江大桥。
“我住在安迪非孤院,院长是神族牧师,还有一个不知道身份的哥,名字叫阿花…哈…”
“海边太远了,”雪钰微微喘气,小脸红扑扑的。“哈…到了,夜安你先在帽子里呆着别动。”
经过未加休息的行程,雪钰有一点疲惫。
“除了阿花,我不会告诉其他人,”雪钰说,“夜安,你还活着吗。”
夜安在帽子里翻滚了一下。
“我们从后门进去。”
正是孤儿院的午休时分,雪钰走到偏僻处,忽然感觉到背心一阵凉,她伸手抓出了夜安。
夜安闭着的眼睛一直在往外缓慢渗水,滴答滴答地滴在地面上。
“你哭了吗,”雪钰抓着有点萎缩的黑色毛球夜安。
夜安半睁开那一颗流出海水的血色人眼,左右晃了晃身子,表示否定。
阿花带着雪钰走进了他的房间。
“嘟——”夜安被阿花泡进一盆水里。
“需要一点粗盐。”阿花一只手托着下巴,稍加思索。
“我拿。”雪钰即答,走向食堂厨房。
过了一会儿,雪钰捧着一袋粗盐回到阿花的房间。
阿花拎着粗盐袋子,又托住另一端。
“哗哗哗——”
夜安在盆子边壁转圈翻滚着,似乎很愉快的样子。
“我叫它夜安,它听得懂我说话,以后午休我都会来看它的。”
“可以哦,雪钰,而且我对这类小东西,一直很有兴趣呢。”
阿花轻轻笑着,望着雪钰离开房间。
夜安此刻睁开了眼睛,望见了阿花托着下巴的俯视面容。
面容之上,是一侧扯向下的嘴角和一双掩在睫毛下呈深红色,若有所思的眼睛。
夜安的身体缩起来,但没有完全缩,只是左右缩成了一个椭圆。
显然夜安表示它感到惊恐。
阿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是雄性吧,”阿花似是在问夜安,“太胆小了一点呢。”
“这个社会,”阿花对着夜安絮叨,“未来你至少得变得像个人样才行嘛。”
“灵星的海域,藏着太多未知的存在,”阿花伸出一只芊芊玉指,嘴角笑起来,轻轻戳了戳夜安的身体。“夜安,你的来历令我着迷。”
阿花又伸展开大拇指,配合着刚才的中指,上下左右地捏了捏夜安的身体。
除了眼睛,夜安圆滚滚的身体是一种凹凸不平的骨头触感,没有皮肤,似乎毛发是生长在骨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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