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4-2)

　　“好样的。”魔邪指着凤倾歌，气得面色发青。

　　居然敢在魔界，堂堂魔尊面前，吹《祭神》这样的曲子。

　　她可真是好样的啊！

　　气急败坏的魔邪，根本就已然忘却了，在他面前的，是凤倾歌啊！

　　是他魔界的修罗战神，不是他下意识所以为的那个人。

　　凤倾歌吹出的曲子叫《祭神》，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而魔邪，却在明知她无辜的时候，蒙蔽了心神，迁怒了更无辜的凤倾歌。

　　凤倾歌懵懵地：“……啊？”这……是在夸我？

　　似乎……不太像啊！

　　魔邪怒极，甩开袖子，迈着大步往殿外走。

　　他在走……

　　他要走了啊！

　　心里忽然冒出个声音来。

　　凤倾歌忽然伸手，抓住了魔邪的衣袖，她呆呆地问：“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魔邪似笑非笑地看着凤倾歌。

　　这人是怎么做到无动于衷的？

　　她是怎么满手鲜血罪孽，却能依旧做出如此无辜情态的？

　　凤倾歌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哑了：“你……也想要……我的力量……吗？”

　　魔邪转而握住她常年冰凉凉的指尖，道：“当然，谁不想得到你的力量呢？”

　　凤倾歌顺从地，呆呆地道：“好啊！”

　　魔邪笑不可遏：“傻！”

　　他怎么就忘了。

　　眼前这个，是个冒牌货啊！

　　她只是个傀儡而已啊！

　　你在这东西面前，要什么感情啊！

　　凤倾歌忽然就醒了。

　　而在她面前的，是一张和她一模一样，如同照镜子一样的脸。

　　只不过，这张脸，被毁了。

　　是姜嬣。

　　她躺在如同祭坛一样的法阵中央，周遭都是一片虚无黑暗。

　　凤倾歌冷静了些许，伸手打碎了姜嬣所在的冰层。

　　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包裹在冰中的人，抱出来搁在空出来的地方。

　　凤倾歌默默地，注视着姜嬣。

　　她没有站得太近，反而是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注视着沉睡中的姜嬣。

　　明明是这样高傲的姿态，凤倾歌的神情，却是卑微而带着恭敬的。

　　这里一切都是黑暗无边际的，只有她，只有姜嬣，她所在地这一点点地方，发着如星辰般璀璨耀眼的光芒。

　　凤倾歌垂手站着，沉默着，像一尊完美无瑕的雕像。

　　也是，我原本就是按照她的模样，复刻出来的赝品。

　　凤倾歌是傀儡，是提线木偶，是凤凝曦的替代品啊！

　　姜嬣身边的熠熠光芒，渐渐将周围照亮。

　　凤倾歌这才发现，这里似乎是哪个法阵中，周遭是个冰窟的样子，折射起来的光芒，一点点将此处照亮，明亮堪比白昼，却无端散发着幽幽的静默寒凉之感。

　　姜嬣沉睡着，似乎做了什么噩梦。

　　凤倾歌伸手去碰周围，却发现她唯一能摸到实处的，只有姜嬣，怪不得刚才伸手什么都摸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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