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载着白尘衍到了言毓家门口,白尘衍撑起一把黑伞往上走。
这是一栋很老的筒子楼,墙皮剥落,表面爬满了爬山虎等植物,街道两旁很窄,只能容两人并排走,黑色的电线横七竖八的遮住了大片天空,让人感觉到非常压抑。
他在外面看着都难受,一进楼道让他更加难受:墙壁上都是长方形的小广告,墙面发灰,只有零星几块地方能看出来墙壁原本的白色。
他小心的不让尾巴碰到墙,走上了五楼。
白尘衍刚要看看是五零几,就听见五零二传来男人的怒斥声,还伴随着小孩的哭声,瓶子掉地上砸碎声,和他无比熟悉的言毓的声音。
他刚要敲门,但又收手,白尘衍忽然想到自己贸然闯入会不会让自尊心很强的言毓崩溃,因为看到自己支离破碎的家庭而感到绝望,他会不会因为自己看到了家庭而自卑?白尘衍很纠结。
或许言毓不会崩溃?不会绝望?
白尘衍想赌一把。
但他又立马抛弃这个念头,他不能赌,他也赌不起。
他太知道言毓有多么敏感,他这一辈子可能只会有这一次跟言毓在一起的机会,他赌不起。
白大少此生最纠结的事就是现在,他从来没有这么纠结过。
但并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给他纠结。
门内小孩子的哭声越发的大,男人的骂声也越来越大,用词也越来越难听,言毓也在大声反驳,男人气急好像还动手打了言毓,因为小孩子在喊:“不要打哥哥!不要打哥哥!!”声音很凄厉。
白尘衍再也无法袖手旁观,把伞扔给跟上来的司机,然后抬起长腿踹开了房门。
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言毓愣愣的看着他,小孩子也愣愣的看着他,男人手中的酒瓶刚要往下砸就停滞在了半空。
白尘衍一进门就皱起了眉头:屋内满是酒的气味,地上摆了近五十个玻璃酒瓶,地上全是碎玻璃渣,而言毓,却跪坐在玻璃渣上。
白尘衍瞬间怒了,他搀扶起坐在一地玻璃碎片里的人,又把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孩子交给门口的司机。
醉酒的男人红着脸,手中握着缺了一半的酒瓶瓶口,缺口锋利的齿状玻璃尖对着白尘衍的头就往下砸。
白尘衍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往下一蹲,长腿贴地横扫,把人掀翻在地,然后拎起男人衣领按到墙上,又怕不老实就改掐脖子。
一米九的alpha掐着一个一米七不到的beta,谁更占优势显而易见,他附身在男人耳边如恶魔一样低语:“你给我注意点,别老是想着动手,你打不过言毓,你很清楚他只是不愿意对你动手,我打你都嫌脏了手,你的债还没还完吧,你在这里住也是为了躲债,我可以一个电话就让你的债主上门,所以你以后再敢对我家言毓动手,我就会让你后悔从你妈肚子里爬出来,听懂了吗,言,微。”
男人听到他说出那个名字后眼睛瞪得老大,想问什么,但白尘衍不再搭理他,松了手掏出76%的酒精湿巾一根一根的擦拭修长的手指,擦完了把湿巾往男人脸上一扔,抱起站在玄关处的言毓(公主抱哦~)往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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