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纯芷皇宫灯火通明,宫门前的马车一辆接一辆,达官贵人和各家族人褪下朝服,穿着家里的常服前来。
更有随行的公子小姐,一群小公公在前面等着,一来人,就站出来一个领路,席位是安排好的,不能出差错。
这是年末,公子小姐们修为大多都是不高不低,怕冷,身上穿着厚重的衣裳,再不济,也是披着长长的绒裘披风,妘墨和云亦修下了马车往里走的时候,都是穿着薄且透气的单衫弟子服。
燕宁陌兄妹也是穿的薄,还是一对精雕细琢的龙凤胎。
四人同行,走在宫中的大红灯笼下,倒成了宫中一抹既别样又怪异的风景。
一身白衣的妘墨和云亦修,在别人看来是清风月霁仙风道骨,在那一群娇生惯养的公子哥眼里,就是装了。
毕竟他们穿的都挺厚的,然而妘墨四人的一身行头,他们看着都觉得冷的。
但是有眼尖的人看见了两人腰间的弟子牌,适才没人敢说什么。
皇妃和帝后总是最后,云昭一贯喜欢踩点来,连带着云亦修也是,领路的宫人把人带到的时候,席上几乎已经坐满人了。
而妘墨桌案的对面,就是大道门的人。
只见对方最前面坐了两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其中一位,就是郑文敏,他正摇着扇子冲妘墨点头。
另一位……大概就是及其有名的逍遥剑了,毕竟喜欢把酒葫芦当做剑穗挂在剑上的怪癖也就他这独一份了。
只是这位此时也是眯着眼睛打量着妘墨。
妘墨回望。
两大门派的硝烟无声无息,却足够摄人,虽然正在对视的两人其实谁都没有多想。
但整个席宴却是已肉眼可见的速度静了下来。
心里想多的人不发声,借着喝酒悄悄的偷看这边的情况,不知情况的人见没人说话了,也不好意思再咋呼。
这种静谧的状态一直维持到白越辛出现。
等帝后和嫔妃在上坐好之后,今天的主角也来了,白越辛说:“众爱卿今日怎么这么拘谨了,可是有宫人怠慢了?”
众臣纷纷说着不敢。
但之后还是不说话,气氛越发冷凝。
而导致这的罪魁祸首却毫不知情,一个是天生弯,边喝着酒,边打量着这眼前的视觉盛宴。
一个是本就不多话,矜持规矩的端坐,并十分礼貌的回应对方的打招呼。
皇后于氏抬了抬酒杯,示意于默解围。
但不等于默说话,就有人先动了嘴。
“早听闻紫宸宫的清墨师弟是个天资卓越的,就连我宗掌门和五长老,平日里说到,也会夸上几分,果然……”
虽然宗门不同,但同辈之间的道号都是可喊的。
季子归没有理桌子上的酒,反而是拿起那充当剑穗的储物酒葫芦,抬手:“百闻不如一见!”
妘墨抬起面前的酒盏,点头,微泯一口。
云亦修同抬起酒盏:“季道友过奖了,清墨师兄资质是好,但与道友相较还是差些,就连清霖师兄提起当年与道友相争风云榜第一时,也说那一架打得畅快!”
十年前,季子归是风云榜榜首。
“唉!”季子归对着葫芦喝了口酒说,“别提了!你家清霖师兄是真的厉害,我到底还是输了!就是不知他现在修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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