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铭祭缓了一下。黎謝刚要开口。他又开始了。

空间精灵铭祭：你，你是打算直接把气死我三个字写在脸上了吗？啊！气我，次次都气我……

铭祭说着说着声音愈发沉闷，带着哭腔。一顿一顿的可怜极了。

但黎謝却心情愉悦，声音带着笑意。

黎謝：没故意气你。

黎謝：只是新奇，开心。

空间精灵铭祭：开，开心什么？

黎謝看着这些妖兽，又露出了笑容。

黎謝：开心……也有生物会为我担心。

黎謝：你是在为我担心吧？

黎謝：说真的。我好久都没有体会过，被他之外的人关心过了。这感觉还不赖。

铭祭有些不知所措。他一顿一顿的说道。

空间精灵铭祭：是，是吗？为，为什么？

黎謝：为什么没有人关心吗？因为，他们都心心念念我的价值。要么我是神，要么我是魔。要么我是商品。我身上每一寸可能都被他们想好该怎么使用了。

黎謝：挺不错，不是吗？

黎謝语气带笑。但眼神看着满地的妖兽却是带着杀意的。

空间精灵铭祭：不是！一点都不好。

铭祭大声打断。努力的解释安慰。

黎謝无所谓的说道。

黎謝：没事。我早就不在意了。

黎謝：继续听我说吧。

黎謝加重了威压，之前骂的最凶的那些妖兽被压制着伏在地上。可以听见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一个个想逃，却在这威压下动都动不了。一些弱点的只能无力的呜咽。

黎謝：在他之后，你算的上是第一个会关心我的了。你别气，我没故意气你。你才刚刚诞生。很多东西都还没有弄吧。

铭祭不想回答，但黎謝也没有说了，一直等着他。他好无奈。这只妖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最后，他还是不甘不愿的出了声。

空间精灵铭祭：……嗯。

黎謝：别不甘愿。你以后就知道了。现在我讲一些给你听吧。

黎謝：我怎么可能会是无私的啊，我可不是好“人”。好人是不会作妖的。

黎謝：你感受一下。

黎謝将灵海放开。让那埋在灵海下的被压制的种种气息充斥着灵海。

一瞬之间又将其压了回去。但这一瞬间的感知也让铭祭僵住了。

那是入骨的杀意。那是承载了万人性命才会有的恶。那一刻。铭祭都觉得自己可能会被吞噬掉。

黎謝：感受到了吗？

铭祭过了好久才慢慢恢复，他颤颤兢兢的回道。

空间精灵铭祭：那……那，是，是什么……怎么……会，会……这么重……

黎謝安慰铭祭。

黎謝：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铭祭哆哆嗦嗦的说道。

空间精灵铭祭：我，我知道……不，不怕……我，我还没……缓，缓过来。没，没事。你。你继续。

黎謝：好吧。所以我真不是好妖。不干无私的事。那些是这些年我的成果。

黎謝：那是附着到灵魂上的杀气恶意怨气煞气。无法剥夺。只能压制。这些虽然通常都是被压制着的，但被压制不代表不存在。它是永远都在的。所以，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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