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流光似若未闻,玉指在其杯口摩挲,连一个神色都未给过守鹤。
守鹤见灵流光不答,语气更加放肆,疾声质问。
“既天帝已与孟姑娘有所交涉,为何她在奋力与南恒对抗之时,天帝却不出现?一个小小的南恒,天帝挥手之间便可将其灰飞烟灭,而仙界却未参与半分,为何?”
砰!
守鹤激动的拍动桌子,桌面颤动牵引茶杯之中的水,荡起杳杳微波。
待波澜平息,苍翠色的水面倒映着守鹤对峙灵流光的景象。
灵流光玉面上虽无明显变化,可他那双秋水般的眸子却比得上寒潭百年积攒的冰凌,灵流光一抬眸便对上怒目而视的守鹤。
守鹤本来气焰嚣张,并且在理,他有很好的优势,可是,当看到灵流光的眸子时,那高涨的气焰顿时被浇了无影无踪。
守鹤匆忙将示弱的目光转移,两侧的手扭捏的攥着,看起来十分不自在,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现在的站相与刚刚截然不同,起码现在浑身上下都偷着规矩。
“难道小仙……说的不对吗……”
所说气势上弱了几分,但嘴上还得讨些便宜的。
在灵流光平静的注视下,守鹤“讨便宜”的声音渐消下去,最后直接变成蚊子叫。
灵流光始终没有说话,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虽是盯着他,没做什么,但这种方式比严刑拷打还煎熬,守鹤有一刻真的后悔踏进这里。
约摸一壶茶的时间,灵流光似乎妥协似的移开了目光,方才张开他那惜字如金的嘴,富有磁性的声音悠扬的钻进耳朵。
“本座若是想解决南恒,确实不必费功夫,但仙界不可参与。”
“为何……”
守鹤激动的又想反驳,这次灵流光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抢过话头,厉声警告:“这是规则!仙界插手只会打乱平衡!”
灵流光知道这是托词,不过打发守鹤而已。
守鹤则鬼使神差的并没有被灵流光的气势吓到,反而咬着银牙,怒火淹没了理智,将什么礼数,尊卑之别通通抛之脑后,最后硬气的一回。
“那她就该死吗?”
灵流光无视守鹤的恼怒,不愿过多纠缠,淡淡的一句话将其打发:“本座已允她神位。”
这句话,其意味深长,只是气头上的守鹤并没有理解。
“你……”
守鹤压抑着上窜的熊熊大火,一口牙磨的“吱吱”作响,到了嗓子眼的话终是噎了个结实,最终愤愤不平的扬长而去。
打发了守鹤,灵流光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挺立的腰身颓然的塌了下去,得以放松,只是没了刚刚那股气势和气质。
“呵!你说这话,很容易失去一个苦力的。”
细腻带着妖娆的声音自身后素帛的屏风后清脆响起。
灵流光只微微勾起唇角,未做其他举动。
素帛的掩映下,窈窕纤细的身姿款款而动,穿过屏风方得见真容。
孟月天一袭浅蓝的纱裙,青灰色的长袍随意的披在外面,胜过仙人风姿。
她一头银灵的长发搭落在玉肩,像是把月光披在了身上,上翘的凤眸里镶嵌着两颗火红的宝石泛着水华,光滑的额头上已没了那狰狞的红纹,只一颗水滴状的花钿点缀在娥媚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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