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共抗外魔 (2-1)

养清朝失笑：“当家的说笑了，火赫仙君都未将你留下来，我这无足轻重的三两句话又怎能打消你那念头呢。”

提起火赫，孟月天垂下眼帘，苦涩的笑着。

养清朝看孟月天的反应，便知道这件事她怕是暗示都未曾暗示与他，当即有感同身受的流露出哀伤。

“他不知道吧？”

孟月天摇了摇头，脸色很差。

养清朝作为过来人，劝导了一句：“你还是应该告诉他，哪怕是一点点暗示。”

孟月天抬起了头，看着养清朝难以言说的表情：“我很自私吧？在他和苍生之间，我选择了后者。”

“对，你是很自私!”养清朝斩钉截铁的说，没有半分安慰“对于我们来说你们都很自私，自私的去做你们认为对的事，从来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或许别人会认为你们很伟大，可我们只会悔恨，无可挽回的悔之不及。”

养清朝好像在说他们又好像在说自己。

看着平淡的夜空，在千千万万个没有她的日夜里，养清朝活的如同行尸走肉，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宁可随她去了。

孟月天并不能感同身受养清朝说的那些，毕竟没有失去过吧。

“若这选择在你呢？”

孟月天终是把问题抛给了养清朝。

养清朝先是一愣，后大笑起来，他的笑声悲怆、苍凉，他笑了一会，猛然转头，圆睁着那双黑玉雕琢的锐目，死死咬着牙，面容带着狠辣和决绝，他毫不犹豫的吼着。

“苍生何干!与我何干？!他们是生是死，被谁所杀与我何干!

她能回来，或者……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又何必计较那么多。

我会义无反顾奔向她、保护她、相信她，站在她身边，哪怕天地不容，哪怕神厌鬼弃，我无所谓，只要能同她在一起……”

养清朝情绪激动，他的声音慢慢掺杂进抽噎，慢慢颤抖起来，话说完了，泪水晕开了他的视线，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孟月天刚刚实在被他那模样吓到了，愣了半天。

最终，养清朝无能为力的垂下泪眼。

孟月天缓缓回过神来，默默淡下视线，轻声问道：“你恨我吗？”

养清朝摇了摇头，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之下，却能清晰的看到另外半张脸挤出的苦笑。

“不恨你，我不该恨你，我该恨自己，是我不相信她，信了自己的什么狗屁眼见为实。”

听着养清朝一字一句，曾经想都不敢想能在她面前说出的话，如今在这个注定无眠的夜里，对着孟月天一口气把积压在心中的怨、爱、恨、悔、愧全都说了出来。

那又有什么用呢，她还是不在了……

“养清朝，我从不相信你是你口中那种人，你说出的话，自己信吗？”

孟月天质问着他，自她认识养清朝以来，养清朝就是个仁心仁德之人，否则当年他怎么会来到情吻山找孟月天，说要杀了他所爱之人呢。

只见，养清朝抬起了头，那双温润的眸子被泪水冲洗过后，留下的只有狼狈，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恨意，他死死的瞪着孟月天，孟月天竟有种他要杀了她的错觉。

“我信，现在的我什么都敢做!”

喑哑的声音从他浸了水一样的嗓子里冒出，却那样坚定，坚定的令人胆寒。

他强撑的气势还是土崩瓦解了，声音总算放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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