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她不是人,她想杀人很容易,想杀我更容易,可是每一次她都会假装和我打成两败俱伤,因为她不想让别人伤害我。
战场上刀剑无眼,一不小心我可能就会死,但如果对方是她,她可以给我放水。
为了我,她可以做任何事情,我听说,我死后,她把所有人都杀了,不管是敌国的还是她的国家的人,谁挡她她杀谁。
当知道这一切后,我犹如迷途的羔羊,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信。
她为了我可以放弃生命,她那么爱我,为什么我不能带她走,当初如果我带她走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
她可以抛下世间的所有,而我却连一个王子的虚名都放不下!
名利,地位,权谋这些有什么用,如果没有心爱之人,这些我宁可不要,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侯璞说着说着声音都在颤抖,懊悔的泪眼转移到水中红鲤之上。
孟月天冷笑了一声,抬头仰望一色的天空,道:“名利钱财,这些有那么重要吗?得到了这些有什么用,照样换不回心爱人的一条命。”
侯璞哀叹一声,道:“八十三年了,我已不是少年郎,再不知名利权谋,只做一闲人,伴于爱人旁。”
火赫似乎猜到了后面的事。
“所以,言初姑娘并没有死,是你救了她吧?”
火赫看着孟月天,孟月天骄傲道:“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侯璞点点头。
“是孟姑娘救了言初,当日我知晓言初身死的消息痛不欲生,我哀求孟姑娘救救言初,她既能救活我,也可以救活言初吧。”
孟月天却不屑的“切”了声,道:“你以为我想救啊!也不知道是谁在我情吻山跪着不走,你要是跪死了,这小鱼做鬼都不会放过我吧。”
侯璞笑了笑,恭维道:“那还要多谢孟姑娘的仁慈之心。”
“少来啊!我可不吃这套。”
孟月天摆摆手,不以为然。
火赫了解孟月天,她会是这么轻易救人的人吗?
“求的动情吻山之主出手,代价应该也不小吧?”
孟月天抿唇道:“我是夸你太聪明呢?还是太了解我呢?”
火赫忙谦虚道:“孟姑娘缪赞了。”
孟月天哭笑不得。
侯璞看着两人的交流,又想起了曾经,转头对水中红鲤轻轻一笑,喃喃道:“只要换回你,什么代价都值得。”
当年,侯璞在情吻山跪了七天七夜,孟月天念他深情给了他一个机会,拿走了侯璞的一些寿元,将言初真身交给了他,并告诉他,只有魔界不夜河之中可滋养言初的真身。
侯璞二话不说,凭着人躯历经磨难来到了魔界,言初养在了不夜河,而他也留在了不夜河,做了一个摆渡人,一晃眼啊!八十多年了。
侯璞是人,他会死,而他死亡之日便是言初重生之时,一面罢了,却对侯璞来说也是足够。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关于这个故事就像当事人现在的样子一般被慢慢沉寂。
茫茫水面,小船缓缓前进,不多时,他们面前不再是空无一物。
前方是一片林,茂密绚烂,枝叶上盛放着浅淡色的花,更神奇的是这些树竟都是从水中拔出。
或许是花开的张扬,风有些不乐意了,便折枝了花瓣,船驶进那片花林,单调的水面铺上了一层落花,点缀着淡雅的情调。
觅着幽幽沁香,穿过花林入眼的便是座座立于水面的木屋,屋子里住着些人,这些人个个清尘脱俗,品茶念诗,悦琴习舞,活的比神仙都滋润。
穿梭其中,不免给人误入仙境的错觉。
要不是这些人的身上隐隐约约散发着魔气,火赫真的不敢相信他们是魔。
魔的活的都比神活的像个神,难怪神魔势不两立。
火赫不禁想,现在改做魔还来不来的及?
侯璞的船在其中游荡似乎并不违和,没有人注意到船上的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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