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红被打小产了

把话发出去,厅上竟然没一个人敢动,乌老太太看见这样,岂不是更气,“拖出去打!打死了算老身的!难道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连个丫头子都动不得了!”

春红听见她不由分说就要打人,她是当家主母的贴身侍婢,又是乌老爷的通房,自己还管着若干事仪,原比别人有些体面,呲喇喇的说要打她,她怎么受得了这个羞辱,不由得委屈的垂泪,乌老爷刚走了,贾琅典这时候说不定才刚到庄子上,这顿毒打,想来是逃不脱的。

乌老太太发下话来,小丫头们不敢不听,又不敢真的打了春红,只能拿了戒尺照着春红后背上拍了两下,春红吃痛,却没敢怎么吭声,乌老太太看见,捶案大喝道:“把这小贱人按住喽!”

一声大喝,吓得小丫鬟只能把春红按着趴在地上,春红也不反抗,心想今天莫不是要死在这里了,又苦笑一回,纵然不死,也活不了了,这样的羞辱,传下去,她还有什么脸面。

小丫鬟只盯着后背打,怕打坏了她,又转向后腰,一下两下,打的不轻不重,乌老太太一个茶碗砸过去,正中春红额角上,疼得春红“哎呦”一声,继而听见乌老太太大骂:“黑心肝的!家里短你们吃饭了?”

小丫鬟们只得加大了手劲,刚开始不觉,到后面春红止不住惨叫起来,乌老太太听见,才渐渐消了怒火,忽有一个小丫鬟看见春红裙上渗出血来,按着腿的手猛一松。

“可不得了!把春红姐打死了!”

她这一声用了十分嗓子,惊的一厅上的人都震住了,乌老太太心里猛然一停,然后厉喝道:“放屁!她又不是纸人做的,怎么打两下就死了”

那个小丫鬟听说,便伸手一指,“春红姐裙子上有血,怕不是打坏了”

乌老太太定睛看过去,看春红腹下衣服上果真有血渗透了衣服,看位置恐怕是小产了,一时急怒攻心,“快请大夫来!”

说着头疼的厉害,只觉得刚压下去的气血,又涌上来了,头昏眼花,栽倒在椅子上,桂香眼疾手快搀扶住,吩咐人把春红抬到贾琅典院里去,又吩咐人请哪家的大夫去,又另派人去衙门禀报给乌老爷。

给乌老太太顺了气,把常吃的丸药化了水服下,只等着大夫给春红诊治了,吩咐了禾香看好老太太,她自去贾琅典院里看春红去了。

她到了春红屋里,小丫鬟们刚给春红换了衣服,桂香帮着给春红头发散下来,外头的大夫写好了药方,她拿着药方,也看不懂就开口询问。

“先生,不知里面的娘子是因为什么不好,这方子是管什么用处的?我家现在没有主事的人,先生告诉我,我也好回禀主人”

那大夫摇摇头,“这位娘子是小产了,不过一个月有余,想必终日劳累,又兼外伤,再要有孕只怕艰难,这娘子体弱,气血虚空,多进补一些补血的良药,起码不至于老年多病”

桂香点点头,“多谢先生,我记下了,先生去领车马费吧,急慌慌的请您来,真是麻烦您了”

那大夫双手抱拳微微欠身,“客气客气,好说好说”

桂香找了个小丫鬟,命她去二门外找小厮抓药,回来看见春红大睁着双眼定定无神的盯着帐顶,微微一叹,不知如何开口。

“刚才大夫的话,你都听见了吧,你别怨老太太,太太在家的时候,也是很受她辱骂,你是老爷的人,她看不惯你们主仆,你主子不在家,自然是你替她受过了,你受了委屈,落了面子,我知道,可你无论如何也得等太太回来,可别自己想不开,钻牛角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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