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六十.这五年

霍不疑端坐于马车之中，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方才与凌欢歌交谈的一幕幕。那些话语如同涟漪般在他心湖荡漾，久久无法平息。

刚刚凌欢歌哄好了孩子便急忙来了前厅招待霍不疑。

“表兄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身旁的宫女轻手轻脚地为霍不疑斟满了一杯清茶，然而霍不疑却连目光也未在茶盏上停留，径直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绵……袁娘子她，这5年经历了什么？为何她今日看到我会有如此大的波动”

“当年我去过袁府，想寻她来救你，但她说的那些话很令我心寒，表兄，难道惠成君的封号不是你替她求来的吗？你知道她在袁家会受委屈，所以便去求了圣上与宣皇后，让她进宫学习礼仪，我还听说当初她被袁家的长老责罚也是你亲自去救的，为什么她脑子里面念的全都是你的不好呢”

“够了！”

霍不疑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目光冷冷地落在凌欢歌身上。他心中明白，凌欢歌是想为她打抱不平，但这时机的选择，实在欠妥。

“当年征战的时候是她救了我才导致我不会丧命于那处，也是我对她一见钟情，强行散了她的第一桩姻缘，求娶了她，如果我没有求娶，她不会被那些长老责罚，我也不会去替她求惠成君的封号。如果不是我让她进宫，她就不会被三公主与五公主欺负，被三公主踩手腕，被五公主推下水放蛇咬，还有被骆济通带着头的打压，这些都是她所经历的，就是你的庶务亦是她教的，如果没有我，没有我求娶她将她拉到这悬崖之中，她又怎么会过这些暗无天日的日子，你不能够只看我如何对她，你要看她受的委屈是为何受的”

听见这些话，凌欢歌有些自愧不如的低下了头。

“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这5年来就像是中邪了一般，一听见关于我和你的事情便发疯，她在别院居住的时候，前两年几乎一直是闭门不出，后面三年因为有了一个侍卫的陪伴，她的性格才又变回了之前的那副样子，开始的时候不管是谁去，她都闭门不出，那段时间我花了些银子买通了她别院中的一位侍女，我打听到了她常常坐在一个地方，一坐便是两三个时辰不动弹，不知道在发呆什么？想着想着自己还会哭出声，我想她应该是在想你们的事情”

“原来……我对她造成的伤害那么深”

凌欢歌此刻仿佛才找回良心，不再一味的向着霍不疑。

“表兄，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毁了她，她出自名门望族，自然不愁嫁，这5年来上门提亲的人也是络绎不绝，可她通通不见，甚至还有一次袁夫人逼她嫁，她竟然拿着剪刀底在脖颈处以死威胁……大家都说是你对她造成的伤害太深”

“我知道了”

“我曾经想过去看她，可是她连我的婚礼也没有来参加，只是将你留给我的嫁妆，让袁侍郎与袁少夫人送了过来，就连我的孩子出生的时候，她也没有来，就连她一向交好的万萋萋她也不见，这5年里她只见袁家人，还只见亲近的人”

想着想着霍不疑的眼角划过一丝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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