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秋宫门外,程少商静静地候着,胡媪别有深意地瞧了眼她身后扮作侍女模样的袁南星。
脸上的笑意藏不住,赶忙快步走到宣皇后身旁禀报。
“娘娘,袁少夫人来了,说是来给您请安,可奴婢却隐约瞧见袁绍夫人身后的惠成君呢。”
宣皇后放下手中的卷轴,别有深意地朝门外望了一眼。
“既如此,你便寻个由头,将长秋宫内前往子晟房中的宫女侍卫统统打发掉,把袁少夫人请到偏殿去,就说予要在那儿与她聊些体己话,宫女也不用跟着。”
“是。”
这话一出,就连程少商都反应过来了,宣皇后分明是清楚袁南星来了,故意给袁南星创造机会呢。
“不急,你与凌将军好好聊,待我要回去时再派人去唤你便是。”
“多谢嫂嫂。”
“你我是一家人,日后别叫嫂嫂,叫少商就行。”
程少商与袁善见的婚宴在半月前举行,彼时的袁南星被困在宫中,出不去,只能遗憾地错过了他们的婚宴。
————.
推开长秋宫偏殿的大门,袁南星小心翼翼地将门关好,一转身,正巧对上躺在床上撑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凌不疑。
瞧着她这副模样,凌不疑皱起了眉头。
“你怎生这副模样?”
“还不是为了见你,我想着陛下或许不会轻易放我进来,干脆就装扮成了少商身边的侍女。”
“怎会?我可是听说了,娘娘为了你,将我们这一路上的宫女侍卫都遣散了。”
听到这话,袁南星当场便僵在了原地。
“你是说娘娘早便知晓我今日会来?”
见凌不疑点了点头,袁南星尴尬地捂住了脸。
“罢了,不想这些了,我先来给你把把脉。”
袁南星伸手抓住凌不疑的手腕,为他把脉,可把了好一会儿,呈现的脉象都极为强健,丝毫没有昨日受刑后受伤的迹象。
“是我的医术出了偏差吗?怎的你的身子骨强健到如此地步,你身负重伤,昨日又受了那般大的刑罚。”
凌不疑笑着将脸凑上前,伸手刮了刮袁南星的鼻子。
“你难道没听说杖责最是考验手力的吗?有时外表看着无伤大雅,可内里早已是血肉溃疡,有时外面看着血肉模糊,可里面却是毫发无伤。”
听到这,袁南星才反应过来,这一切不过是文帝设下的一场戏,想要堵住大臣们的嘴,也想要让自己心疼凌不疑,她眯了眯眼睛,往后退了一些,紧紧盯着凌不疑。
“你为何昨日不说,你可知晓?我因你昨晚都没睡好。”
“我的错,不过要堵住大臣们的嘴,总得装装样子,在这长秋宫躺上十天半个月才行。”
“那好吧,你睡得习不习惯,要不我去把我之前房间的被子拿过来?”
凌不疑笑着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无事的,我自幼在长秋宫长大,又怎会对这里不习惯呢。”
恰在这时,门被轻轻叩响,门外传来永乐宫女官的声音。
“凌将军,惠成君,我家娘娘说惠成君出宫之日,我家娘娘未曾送上贺礼,可如今娘娘已备下了薄礼,还望惠成君能够赏个面子,请惠成君过去永乐宫喝盏茶。”
在这深宫之中,仅有两位妃嫔,一位是宣皇后,另一位便是永乐宫常年深居简出的越妃。袁南星入宫这么多个月,见到越妃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越妃身边的宫女竟亲自来请她,着实让她有些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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