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景娴和刘郡约好了一起出门看花灯,景娴许久没骑马了,便想着骑马去闹市。
但他没想到的是二人才刚走出宫门,就碰见了迎面而来的霍不疑,刘郡自然也清楚景娴恨他,怨他,便下意识的挡在了她的面前。
但景娴还是能够看到霍不疑直接朝着自己走来。
她拼命地眨着眼睛,力图把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硬生生憋回去。
瞧见逃不掉的现实,她一咬牙跃上马背,可偏偏脚底打滑,没能稳住马镫,险些失足坠下。说时迟那时快,霍不疑身形一闪,大步流星冲上前去,及时托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腿。
刘郡见景娴不是很排斥他,他识趣的往后退了一步,给二人留有空间。
“没想到公主如今都可以策马奔腾了,还想起公主刚开始学马的时候,连坐都坐不稳当呢,想必是公主未来的郎婿教的好。”
霍不疑在调整马镫时,手腕上那根断裂过的红绳赫然显现,而今已被一条线巧妙缝合,依然牢牢伴在他手畔。
“时间一转已经过了五载,人总是有变化的,还记得我当时跟霍将军说过,断掉的红绳不吉利,霍将军不也还是带着吗?”
语毕,景娴没有片刻留给他说话的时间,骑着马就朝着闹市奔去。
见此,刘郡也飞身上马去追她去了。
其实景娴的骑马是之后万萋萋细心教导的,并非是刘郡。
这一幕全都被来接霍不疑的储君看在眼里。
他看着霍不疑一直盯着景娴离去的那个背影,终是不忍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人是谁?”
霍不疑当然猜出来了那人是景娴未来的郎婿,只不过他还想再确定一边。
“那是工部尚书之子,虽然和小六尚未定亲,但没有入仕的他都被父皇提携到了尚书左丞,想必不日两人就会议亲了。”
“越皇后可有说什么”
“母后只说小六向来是有主意的,由着她去。她因为你,这五年来从来没有踏入过公主府,前四年只踏出过皇宫两次,自从和刘郡在一起后她脸上的笑容越发多了,出皇宫的次数也多了”
储君虽然没有直说,但言外之意也是让霍不疑不要去招惹景娴,毕竟她现在过得很好,好不容易走出了之前霍不疑带给她的阴霾。
“我只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而已,每每午夜梦回之时,我都会梦见她浑身鲜血的躺在我的面前,如今她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我记得你在信上不是说你和骆家娘子很好吗?就连营帐都只让她一个人进去”
“别再说了,我对她从来都没有别的情谊”
储君点头,跟着他入了宫。
文帝看着憔悴不已的霍不疑心疼不已,一个晚上都拉着他,问他过得好不好。
终究,霍不疑还是憋不住,把那句话给问了出来。
“这五年里,六公主过得可好。”
文帝深深一叹,话语中满是感慨:“哎,哪有什么好啊。当时我们都以为她不行了,估摸着得给她预备后事,连陪葬品我都差点儿让人去张罗了。也许你们俩真是心意相通,巧在那天深夜,她竟奇迹般地苏醒过来。可自打那次以后,她的病就没见彻底好过,老是一个人呆呆坐在窗边,嘴里念叨着:‘子晟,我也多想等你,但我好像等不到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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