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远处的长秋宫中,景娴正悠然落座于窗畔,顺手接过了秦槐贴心递来的那只暖烘烘的汤婆子。
“窗边冷,公主不如去床上吧。”
“不用了,凌……霍将军出宫了吗?”
秦槐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欲言又止的说道:“天色已经这般黑了,霍将军就算是想出宫也得等到明日了。”
“他和骆娘子的事你可知道?”
“臣听说骆娘子是这五年来在西北唯一可以进入营帐的女娘,而且自她回都城之后便日日说着霍将军会向她提亲”
秦槐又何尝不知自家主子定是忘不掉霍不疑。她为此只能将实话全盘脱出,帮她一把。
“如此一来也好,我便也能安心嫁人”
她把汤婆子放在桌上,直接走向床榻掀起被子就沉沉的睡去。
刚从崇德宫出来的霍不疑顶着月光远远的遥望着长秋宫。
他心中多么渴望能走上前去,紧紧抱住景娴,然而理智告诉他,景娴对他尚存的怨恨恐怕难以消解。毕竟,他在关键时刻的缺席,错过了本该属于他们的时光。如今,她已为人妻,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他深知,此刻再怎么深情难抑,也不能任性地去打乱她平静的生活,给她增添困扰。
“子晟,在此作甚?走,今日去我东宫住。”
储君就是知道霍不疑一直盯着长秋宫才带着他去了东宫。
毕竟五年前自己妹妹经历的那些事情他是有目共睹的,虽然说霍不疑是他兄弟。但他也不愿再看见自己妹妹重蹈覆辙。
看着这般,文帝也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个是自己的亲女儿,一个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他又怎么会不心疼。
但五年前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他不想再承受一番了。
越皇后当年为此还一度哭晕了过去,就连一向不喜欢将这些事情表露在脸上的储君都时常把自己锁在房间偷偷哭泣。
翌日,舒儿欢欢喜喜的跑进来告诉景娴说霍不疑拉了两车嫁妆去骆府还有一面铜镜,说是给她好好择婿。
景娴立马笑出声。
“公主,那骆娘子不是还宣扬说霍将军要为她提亲嘛,怎的现在拉了两车嫁妆过去,打脸了吧,还有那铜镜是何意思?”
“铜镜,一面镜子,霍将军是想要骆娘子认清楚自己的身份”
“公主,你要不然还是叫霍将军子晟吧,您这突然叫霍将军,怪瘆得慌”
景娴并未着急回答,而是端起桌上的汤细细吹了一口,送入口中之后再答:“你这话不妨去刘郡面前说说”
“奴婢可不敢,这刘公子看起来温文尔雅,可不知为何,奴婢总是怕他,比霍将军还可怕”
“子晟回来了,有些事情也该做个了断了”
在酒楼顶层,刘郡与景娴二人并肩而立,目光一同投向楼下,正巧捕捉到霍不疑悠然经过的身影。
霍不疑原打算骑着马飞快地掠过此地,但心头总萦绕着一股莫名的感应,仿佛有道熟悉的视线正紧紧跟随。于是,他在酒楼前勒住缰绳,抬首向上张望。而就在他驻足的瞬间,景娴急切地躲回了自己的座位。待他抬眼细看时,映入眼帘的唯有刘郡的身影。
刘郡扭头一瞧,只见景娴已悄无声息地坐回了位置。他只好对着下方的霍不疑轻轻一点头,带着几分无奈,以此表达他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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