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适时的亮起了白光,苏锦低头,是那个名为没裤衩的大傻逼发来的消息。
是ktv的房间号。
她随便找了个服务员问了问,找到了房间,开了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子浓郁的酒气。
张央:哥。
那声音很耳熟,微微夹杂着鼻音,气息从鼻腔里和着几分隐约的酒气。
是电话里的那个声音不错了。
苏锦抬头,看到了一个剃着寸头,面容清秀的青年正抱着一罐啤酒,潮红着脸,醉醺醺的朝她打着招呼。
这面容与记忆里的一般无二,只是嘴角一圈淡青色的胡茬和眼底浅浅的红痕略显陌生。
他看上去很颓废。
ktv里倒不止有他,彼时大荧幕前正站着两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 深情的对着麦克风一顿输出。
苏锦皱着眉,心道。
这人真吵。
回过头来,有看着那沙发上眼神迷离的青年。
她轻轻道。
苏锦:怎么了?
张央:他妈的……
张央:还是那死婊子。
张央:爷爷都病了,医生都说了要住院,那个臭婊子就守着那点破钱说不用!
张央说着,眉心皱起,一双澄澈的眸染着酒气,醉醺醺的眯着。他有着一双极其好看的琥珀色瞳孔,在阳光照耀下应该会很灿烂,可此刻,在这,却是黯淡又无光。
他几乎没有停歇的就往嘴里灌了口酒,酒水润湿了他唇边青色的痕迹,薄薄的唇瓣边滴落一颗黄色的水滴,染上他白色的T恤衫。
苏锦锁着眉头,心里五味杂陈。
张央是个很讲义气的人,无论逃课还是打架被抓了从来都不会供同伙,朋友生日哪怕借钱也会随礼。
但。
他有个扣扣搜搜的小市民妈妈。
他父亲早逝,母亲早早离婚,从小跟着爷爷,可是自打爷爷病情加重后,就因为担心张央以后没人照顾就打电话把张央妈妈叫了回来,凭借着青城一户三室两厅的房产,张央妈妈高高兴兴的来了。
张央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记忆里的面孔早就不知藏匿到哪去。
只觉就是个稍微熟悉些的陌生人,甚至,不如他每日去的小卖铺里的阿姨来的亲切。
房产过了户,转头卖了高价,他们只得搬出住了几十年的家,租住在一个不足十四平方米的小房子里。
爷爷被气的病情加重,明明几天前还在广场跳舞,现在却只能躺在床上数着剩下寥寥无几的光阴。
张央的妈妈还是一如既往的死样子,除了做饭和打牌就什么也不管了。
张央只得从学校里请了假回来,寸步不离的照顾老人。
只是夜色深了,看着窗外垂垂老矣的干枯的槐树,还是忍不住想要倾诉。
他趁着爷爷睡着,几天里难得的踏出了房门。
张央醉着酒,糊里糊涂的说完了这几个月糟糕的日子,苏锦却只能垂着头,一声不吭的轻拍着他的后背。
苏锦:生活总是要继续的……
苏锦:我知道你真的尽力了,你做的很好了……
苏锦垂着眸,轻轻抿着唇瓣。骨节分明的手顿了顿,还是轻拍在他的背上。
苏锦:明天的太阳……
苏锦:会眷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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