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吗

与其说你美好，不如说你不可重复。

—— 布罗茨基

最浪漫的不是下雨天，而是与前任在同一个考场考试，你却还要收你前任的试卷。

不错，这么倒霉的事情被虞袖撞上了。 她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尴尬情况：她要跟方寻在同一个考场考两场试。

她最擅长的语文和最不擅长的数学。

她坐在七号位，方寻在一号位，一排总共七个位子。只是一场普通的小考试，没有监考老师会耐心地回收所有试卷和草稿纸。也就意味着，考试铃响后，虞袖还要收方寻的试卷。

好的，那考不好数学就怪他了。虞袖咬牙切齿，拳头紧了又紧。

离语文考试开始还有十五分钟，虞袖这么想着，站起身去上厕所。路过讲台时，方寻刚好进来，虞袖下意识让着他，他也只瞥了虞袖一眼，礼尚往来。讲台空间太小，方寻的手臂不可避免地碰到了虞袖的腿。

噫。

虞袖面无表情地跨下讲台。考场门口，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矗立在原地。尽管考场不在这个班，顾许像粘住了一样一动不动，呆呆地抬头看着贴在门上的考场座位表。他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穿着干净凉快的夏季校服，丝毫没有注意到虞袖。

虞袖猫着腰从顾许眼皮子底下穿过，顾许仍未注意到她，一动不动的盯着座位表。

就这就这？这就是无情的男人吗？虞袖撇撇嘴，红润的唇不满地动了动。

等虞袖从厕所出来，离考试开始还有十分钟，监考老师还没来，各考场前虽没有先前那样人来人往，但依旧车水马龙。她甩着手上的水珠，一抬头看见，还是在原来的考场门口，比方寻稍矮的顾许回头，露出白净的牙齿，凑到方寻的耳边悄悄地跟方寻说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方寻急着出门，半推半带地敷衍顾许，眉眼处写满了漠然。顾许却没在意，整个人窝在方寻身上，方寻也任由顾许放纵，便半楼半抱着他。人群中这两个贴在一起的男生极为显眼。这可不就是霸道总裁和他的小娇妻吗。

啊这！虞袖看得眼睛都直的发光。

方寻和顾许同时注意到虞袖，顾许忙从方寻身上起来，尴尬的抓了抓头发。方寻也轻微地推了顾许一把。

虞袖的眼里仍闪烁着诡异的光，像那年高考卷考的那条令人发慌的鱼。

你俩别这样，你俩继续！

有些人跟前前女友分手之后连性取向都变了呢。

虞袖这么想着，眉目舒展，笑开了花。

顾许没敢回头看，但也知道刚才那一幕虞袖一定看见了。

顾许：方寻你还我清白。

方寻嗤笑，扭头反问。

方寻：你有什么清白？

明明是你先勾搭上来的，欲擒故纵。

欲拒还迎。

此时距离考试开始还有七分钟，阳光不是那么猛烈，温柔的刚刚好，空气里蕴育着花香，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在楼顶啼叫几声。虞袖最擅长的语文考试要开始了。

在晴朗的日子，所有都兴高采烈，仿佛希望永远不会结束。

书上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要怕，书上还说了，人生何处不相逢。——《雪中悍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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