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星稀,胡同里的光有些许微弱,墙内也不知是哪家的院子探出了苍劲的树干,树叶挡住了月光,巷子中央站着几人。
“老大,附近都找过了,没找到。”其中一人对中间的那位说道。
刀疤脸的地痞头头一脸的不耐烦:“废物!再找找,到手的鸽子不能飞了!”
剩下的人点头哈腰,又朝附近跑了去。还有几个还不情愿的,甚是好笑。
借着微弱的光,隐约能看见旁边那三丈高的房顶上,立着两人影,一大一小。但正因光太过微弱,还有那悄悄探出来的树枝挡着,发现那两人,可谓是极其困难。
“别乱跑,等我回来。”为南笙璃交代了一些事后,一身玄衣的墨九月飞身跃下,与夜色融为一体。
为了不让下面的人发现,南笙璃只小小的嗯了一声。
此刻她不安地绞着手手,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放眼望去,除了房顶就是树梢。三丈啊!师父您把我放在这里,我还能跑去哪儿啊?!
慢慢地挪动了下脚,瞬间就有几片瓦片滑下,出叮叮当当的响声,不过并不大。南笙璃不动了。麻了,放弃吧,等师父回来就好。
地痞头头在原地候着其它人。等的乏了就掏出腰间的酒葫芦喝酒。抖了抖,一滴酒也没出来,只好一边叹气,一边大骂:“他奶奶个腿儿,今天算老子倒霉。”
酒葫芦被扔在地上,超前滚了几圈儿,便停在那儿不动了。
如鬼魅般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将死之人却一点也没有发觉,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没来得及流出鲜血,就倒在地上,永远也起不来了。
旁边的胡同外就是闹市,竟没有一个人发现这里的异样,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
时间过得很慢很慢,在这皇城的角落,每时每刻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甚至不知道,死的到底是不是人——那脖子上被割开的口子里流的并不是鲜血,而是一种黑色的、带着邪气的东西。
不过这些,除了国师之外,皇城里恐怕再没人知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笙璃终于等来了她想等的那个人,那人一身玄衣,跃上房顶。
“师父,擦手。”她贴心的拿着一方白色的帕子,拉过自家师父的手,一根根细细的擦起来。
说是擦手,但那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并未沾一滴血。是南笙璃自己认为该擦擦手去去晦气。
在此不得不说一下,国师大人的手型非常漂亮。虽说常年执剑,但根本没有茧子。手指修长,整体呈玉白色,指尖泛着微微的粉色,只是有些凉罢了。
怎么说呢?换个形象的比喻,嗯……就像是大家闺秀的手一样。
墨九月也不拒绝,任由自家徒儿给他擦手。瞧了一眼面前聚精会神的小孩儿,他道:“为师杀人,阿璃不害怕么?”那声音极冷,也极轻,极平,也极静。
那小孩儿抬了下头,眉眼间绽出了一朵笑,愣愣的盯着他:“害怕是肯定害怕的,但师父杀的是坏人啊!”她顿了一下道“他们该死。”
国师大人腾出一只手,悄悄折了根树枝收进戒指里,又道:“真不怕?”
他低头看着眼下那双晶亮亮的紫色眼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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