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多久没有关注过江卿忧的命轨了?”
钱将军的一问,让江夜宸愣在原地,自从那次凤梧栖劝诫不要过于心急后,他便很少没在意,任由她顺势生长。
江夜宸老实回答:“七八年。”
钱将军先是一惊,对江夜宸的行为叹息地摇了摇头,而后语重心长地开口,“你知道的,我也算是个活死人了,习得些杂七杂八的占卜术。”他说着在暗室里的石坛子一顿摸索,江夜宸不明白他的行为,也不敢出声打断。
终于钱将军摸到暗藏的机关,一阵剧烈的抖动后,一个个象征诸神的图案升到空中,停在走到中央的钱将军周围。
“前些日子我又来查看这占卜阵,发现‘水仙花’在正邪两相之间徘徊。夜宸,我想你该懂得什么意思。”
江夜宸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水仙花”是象征光冕殿下江卿忧的图案,意味着江卿忧有被魔化的风险。一想到这里,江夜宸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心中已经全是汗。
钱将军倒是长舒了口气,“一想到夜宸你这孩子从小就性子沉稳,比起让江卿忧自己警惕,有你在我更放心。”
想到现在的江卿忧思想逐渐独立,做事也有自己的方式,江夜宸这件事反倒没有钱将军想得那样简单。但此时此刻不能坦白,以免让钱将军乃至更多前辈担心,江夜宸即使倍感压力,脸上还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那......师父呢?”江夜宸鬼使神差地开口,甚至自己也不知道缘由。
钱将军的眸子也暗沉了几分,“我想你比我们这些隐居在这里的前辈更了解情况,凤栖梧的灵体已经被魔族那人击碎,破坏了重生最关键的一环。”
钱将军走近站在原地目光空洞的江夜宸,现在他高出一头,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我们都明白你们所面临的敌人和各种更加复杂的境况,昆仑之巅的家人也一样惋惜。你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昆仑之巅永远是你们的家,不要把凤梧栖的意外强加到自己的身上,增添额外的负担。”
江夜宸的眼前浮起一层薄雾,是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么多年前辈们一直把他的辛苦看在眼里,此时此刻平日的伪装被拆穿,家的温暖汹涌而来,他才意识到自己也是个孩子。
另一边的江卿忧适应了领头人的身份,气场全开的光冕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自觉地端正起自己的态度。
江卿忧顾不上气喘吁吁的状态,又一口气说完战斗策略:“花盈月拦路,尉迟昭、洛幽明左右进攻,景耀辅助。”
白石矶的视线紧盯着扑来的四人,撤到三米外的江卿忧已将初明剑转换为法杖,在石矶制造气浪推开四人之际,光斑凝聚成环,直逼跟前。白石矶毫无返还余地,光斑将他推撞到石壁上,又散向四方。
四散的烟尘迷乱视线,五人警惕地环顾四周,寻找白石矶的身影。力量型帝神的速度也毫不逊色,这在众人意料之外。
“他在那!”
江卿忧闻声侧身,映入眼帘的正是扑来的白石矶。几乎在同一时间,尉迟昭眼疾手快拔剑。
“金锋破!”“石破天惊!”“极光重现!”
刺眼的金光和密集的乱石干扰视线,烟尘稍有退散,就见江卿忧一手拿短剑,一手撑地随时准备弹出。白石矶的攻击再度袭来——碎石在他攥紧的拳头周围高度旋转,江卿忧却只是咽了口口水,身影一闪,迎面划过。看晃眼的众人只见到鲜血四溅,却不知道受伤的究竟是靠剑支撑的江卿忧,还是背对着无举动的白石矶。
“我果然老了,”白石矶长叹一声打破诡异的沉默,随即短剑恢复成初明剑掉落在地上,脱力的江卿忧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尉迟昭看看其他人,接收到花盈月坚定的点头后,做出拱手的姿势,开口试探道:“前辈是否愿意同我们一道出山?”
“我输了,咱们另寻他人吧,”江卿忧先一步接话。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才看到方才拿短剑的手,连同胳膊都布满了触目惊心的道道伤痕,衣袖也残破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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