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跟踪 (2-1)

祭颜走在回凤颜殿的路上，盛婆婆在前面掌灯。

空荡荡的石板路上只有她们两个人。父王派来护送她回去的人也都被她打发了。

不知道为什么，祭颜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盯着她们。

于是不着痕迹地悄悄向盛婆婆靠近，轻声盛婆婆耳边问道。

祭颜：婆婆，你可有觉得有人在监视我们？

盛婆婆并未惊慌，闭上眼睛仔细感知了一番。轻轻点了点头。眼神示意着远处的角落。

祭颜见心中的感觉被证实，只觉得奇怪，这王宫中除了父王的人还能有谁？可父王没有理由派人跟着自己。

知道她今日回宫的消息的人不少。知道她是帝星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也不知是哪一个先按捺不住了，起了歹念？

祭颜：无碍婆婆，我们接着往前走，看看那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盛婆婆：是。

两人又走出去好远，只觉得身后的脚步一直没有被甩掉。却也一直不现身，摸不清来人的想法。

盛婆婆：公主，天色不早了，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祭颜：也罢，总有机会见面的。

祭颜：我也累了，婆婆。走吧，回凤颜殿。

盛婆婆：是。

因为主人还没有回来，凤颜殿一片灯火通明。祭沉派来伺候的宫女一直等在门口。见祭颜和盛婆婆回来，远远地便迎了上来。

工具人：奴婢参见长公主，见过婆婆。

祭颜：不必多礼，你们是父王派来的？

工具人：回公主，正是王上派我们来照顾公主的生活起居。

祭颜：本宫不习惯有太多人伺候，身边有盛婆婆一人足矣。

祭颜：不过你们既然是父王派来的，本宫也不便赶你们走。就留在这凤颜殿里做些杂活吧。

祭颜：平日里里在殿外候着，听吩咐就行了。

工具人：奴婢遵命

祭颜：在本宫的宫里，要守规矩。

祭颜：也不多。只是平日里不得喧闹，不得擅离职守。也最好不要有什么二心。

祭颜：行了时候也不早了，留下两个人伺候本宫沐浴，剩下的都散了吧。

工具人：是。

祭颜：你俩也别在这里傻站着，去打些水来，本宫要沐浴。

工具人：是，奴这就去。

躺在热水里，是每天祭颜最享受的时刻。祭雪国的天气寒冷，祭颜生为修炼之人虽然不畏寒，但还是喜欢温暖的地方。

可雪山上，几乎一切东西都是的寒凉的。

除了每晚盛婆婆会为她烧一桶热水泡澡。那是她每天最幸福的时刻。

不过这些话祭颜从未对旁人说过，包括盛婆婆。她不善于，也不能表达自己的喜欢。

盛婆婆：公主，水温可还合适？

祭颜：合适的。婆婆在我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调的水温不合适过。

盛婆婆：公主惯会取笑老身。

祭颜：婆婆，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祭颜：有些话在雪山上我不能说，师父也不让我说。

祭颜：但是婆婆，我希望你明白，有些话我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他们一直在我心里。

盛婆婆：傻孩子，婆婆明白。

盛婆婆：你才三岁的时候，婆婆就照顾你了，这么多年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婆婆多少知道一些。

盛婆婆：婆婆也知道你心里有苦，却不愿意说，也不能说。

盛婆婆：婆婆也希望你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婆婆永远都在你身后。

祭颜：婆婆，谢谢你。

盛婆婆：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婆婆哪里担得起你这一句谢谢！

盛婆婆：这些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

祭颜：好，我知道了。

见祭颜差不多准备从浴池里出来，盛婆婆递过去干净衣服。

祭颜还是同往常一样，运功蒸干了身上的水分。穿上婆婆准备好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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