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内,水珠凝结于不平的石壁,滴落地面。在阴暗的深处,看不到一丝光亮,只有隐隐约约回荡的水声。
照理来说,这怎么都不会成为一个被人所踏足之地,旁边却是存在着蹒跚前进着的黑影。
凑近了看,那是一个身材纤长的年轻人,穿着白色的制服上已经沾满了灰尘和血迹。
那制服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鲜血还是被他所斩杀的魔物所染红的,呈现出斑驳的颜色。
他的黑发被汗水浸湿黏在额头,皮肤带着些病态的苍白,高鼻梁,算得上是英俊。
即使在前往洞窟的路上受了伤,他一双暗红色的瞳孔依然死死地盯住前方,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他摸索石壁着前进,头灯的光线照亮了前方的路,让他得以前行。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先前左臂的伤口即使已经使用多层敷料加压包扎止血,依旧随着前进传送着痛感,令他不由得吸气出声。困在这个鬼地方不知道多少时间了,也许仅仅过了半个小时,也许已经半天或者更久。
这个洞窟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让他有一种预感,仿佛这就像是魔物细心编造的陷阱。它们只需要张开充满了利齿的嘴,就有帝国的冒险者不知死活的走进去。
如今已来不及把信息传递给庇护所,身上携带有设备的两名队员已经在进入洞窟的时候就和他走散,其他人也不知所踪。
他只能祈祷着自己能率先找到这个洞窟中所隐藏着的魔物,在牺牲之前解决掉它,或者至少也要留下一些线索。
但是前路依旧是不变的黑暗。
不变的黑暗和愈发剧烈的疼痛。
不变的黑暗。
不变的黑暗。
不变——
他突然顿住脚步,隐匿自己的呼吸。滴落的水声之外,有一些别的东西牵动着他的神经。
我早就应该发现的。
他微微颤抖,不只是因为疼痛。
抬手按灭了头灯
没有一点预兆的,男子迥然暴起,暗红色的光柱击穿了石壁。在魔力的冲击下,看似实心的洞壁轰然倒塌。
烟尘弥漫之中,他只能模糊不清地看到一个臃肿的黑影,以及黑影下少女纤弱的身材像是一朵青枝的弱花。
伴随着轻轻的啜涕,那朵弱花显得那么脆小而不堪一击。
男子未来得及过多的思考,他用右手从腰包中拣出先前在城内定制的短刀,无数次练习所熟悉的动作已经自然而然的做出。
银白色的小刀没入魔物的身躯,它愤怒地发出一声嘶吼,暂时放弃了先前的目标,尾部朝着男子扫射而去。
就趁着这个时间,那名少女仓皇的逃窜到另外一个角落,尽量把身体蜷缩到最小。
适应了黑暗环境的男子用劲全力躲过这一击,反手从剑囊中抽出长剑朝中注入魔力,心中盘算着:
这只魔物应该算不上是水之洞窟的主人,勉强在图鉴上应该只能排到第四等级。先前在这里失踪的几支队伍的实力远远超过第四等级的魔物,就算是单独对上也不成问题,怎么可能会造成这样全军覆没的局面。
电光火石间思绪闪过,他已经来到魔物身前,可以清楚地看清它的模样。
魔物高约三米,目测大概是由苔藓类植物层层叠加形成的黑色兽型。
洞穴植物,本来就包括喜湿的孢子植物,到底还是两百年前的那场灾祸带给了他们进化的机会。
但是如果放任它们进化下去,这个世界还不知道要被搞成什么样子。
他举起手中的长剑,捅入魔物的身体,解决第四等级的魔物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至始至终,他的神色未曾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声音古井无波地降下宣判。
“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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