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馅

顾母回来做了晚饭，顾父今晚有应酬，只有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吃。

顾母只觉得哪里怪怪的。

顾念霖跟沈砚秋说好了，等到上了大学再跟顾父顾母说这事，沈砚秋也答应了。

顾念霖觉得没什么区别，还给沈砚秋夹了几筷子菜。

顾母：果果。

顾念霖：嗯？怎么了？

顾母：最近学习怎么样？

顾念霖：挺好的，这次周考我还考了全班第一呢。

虽然说周考没正规考那么有权威，但能考第一顾念霖也很开心。

顾母：沈砚呢？最近学习怎么样？

沈砚秋：也挺好。

沈砚秋本来觉着自己是有一点天资的，毕竟只学了短短几年，就已经追上了沈砚当年改成绩的水平。

但他想起那些事，才明白不是什么天资。

他只是很早以前，短暂的接触过这些罢了。

沈砚秋低头扒了两口饭，顾母摸了摸顾念霖的头，叹了口气。

顾母：我们家果果是独生子女，又是女孩，从小我和她爸爸把她养的娇气些，现在都还不会做饭，做家务不能说不好，但也做得不那么彻底。

顾念霖不懂顾母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又夹了块肉到碗里，低头扒饭。

沈砚秋却是一下明白了顾母的意思，吃饭的动作都停了，转头去看顾母。

顾母：沈砚，你是个好孩子，阿姨看得出来。你懂礼貌，懂事，又善良。阿姨经常听你妈妈说，你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指望。

沈砚秋抠了抠筷子，顾念霖似是也明白顾母的意思，有些如临大敌，饭也有些吃不下去了。

顾母：但是阿姨想你明白，你可能现在喜欢果果，喜欢果果漂亮，喜欢果果懂事，有分寸，会照顾人。

顾母：可是果果来姨妈肚子痛也会发脾气，平时遇见一些小事也会赌气，她也会吃醋，偶尔还会斤斤计较，气不过一些事也会吵闹。

顾母：恋爱的时候一切都是新鲜的，但我们果果单纯的紧，我们家比较保守封建，她如果真的跟你谈恋爱，是很认真的，奔着结婚去的。

顾母：沈砚，你懂阿姨意思吗？

顾母：你们不耽误学习，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果你不能许诺给果果以后，或者只是抱着玩玩而已的心思，就不要打扰她。

顾母：不管怎样，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我女儿。

顾念霖有些呆住。

顾母为人一向温婉贤淑，对她也是纵容溺爱，很多事情顾母都尊重她的意见，她撒撒娇，顾母也就很少计较。

她一直以为顾母对所有人都是这样。

可她头一次见到，自己温柔的妈妈，为了她，如此强势与坚定。

顾念霖不由得想到了顾母爱说的那句话。

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沈砚秋：……阿姨，您放心，我对果果，永远不可能是玩玩而已。

沈砚秋：我会包容接受她的一切，爱她。

沈砚秋：就像您爱她一般爱她。

顾母：好，记住你今天的话。

顾母：如果有一天你让果果伤心，我绝不会轻饶你。

顾母：你们俩，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砚秋：今……

顾母：果果说。

顾念霖突然被cue，一时还有些无措。

顾念霖：今、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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