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虑

顾念霖回去的时候，路上飘了点小雨。

那雨感觉都不像雨，出来的匆忙，也没有带伞。三个人回到府里，顾念霖的发丝上满是小雨珠，更像是蒙了一层水汽。

顾念霖接过侍卫手里的食盒，蹑手蹑脚的进到屋里。

沈砚已然醒了，他还没洗漱，躺在床榻上，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顾念霖：醒了呀？

顾念霖：过来吃点东西？我刚刚买的粥。

顾念霖：不知道你爱喝甜口还是咸口，就都买了一碗。

沈砚：谢谢，先放那吧。

顾念霖：好。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顾念霖站到桌前，把那食盒打开，伸手把碗端出来，这才发现粥凉了个彻底。

沈砚：在想……

沈砚：你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顾念霖：嗯？

顾念霖：什么意思？

沈砚：你和沐矢一母同胞，都是嫡子嫡女，那沐家怎么舍得把你送来？

沈砚：或者说，能有什么东西，对他们来说，比你都重要？

顾念霖：你突然想这个干嘛啊？

顾念霖唤了侍卫来，把手里的粥给他们，示意他们热一下，这才坐到沈砚旁边，跟他说话。

沈砚：不干嘛。

沈砚：就是突然间想到了。

沈砚：账理完了，明个儿就能回府了。

沈砚坐起来把外袍套上，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顾念霖：那挺好啊。

顾念霖：感觉你这些天都累瘦了。

顾念霖凑过去把他袖子给他折好，沈砚秋有疯病，日日喝药劳碌，瞧着本来就比沈砚更消瘦苍白一点。

沈砚穿越过来，前些日子还好，没多操劳，养的面上有了些血色。

现如今这么没日没夜的忙，那两颊都微微凹陷，瞧着憔悴不少。

沈砚：精神没之前好。

沈砚：不是自己的身体，用起来还是不顺。

顾念霖给他挽袖子的手顿了一下，却也没有说什么。沈砚感觉到了，把手抽出来，自己挽好了那半边袖子。

沈砚：今天出去逛的开心吗？

顾念霖：还可以。

顾念霖：我买了支簪子。

顾念霖把盒子从怀里拿出来，打开递给沈砚看。

沈砚：嗯？

沈砚：挺好看的。

沈砚：怎么不戴上？

顾念霖：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戴好看。

沈砚静默了片刻，从她手拿过那支簪子，给她插好。

顾念霖：好看吗？

沈砚：嗯，好看。

沈砚瞧着那两只依偎在一起的蝴蝶，揉了揉自己的指尖。

沈砚：为什么挑这支？

顾念霖：合眼缘啊，一眼相中的。

沈砚：眼光不错。

万能人物：侍卫:姑娘，粥温好了。

顾念霖：放桌上吧。

顾念霖：谢谢。

万能人物：侍卫:姑娘抬举了。

侍卫把食盒放到桌上，顾念霖扯了扯沈砚的衣袖，拉着他过去坐到桌前。

顾念霖：尝一尝？

沈砚：嗯。

沈砚舀起一勺，吹凉了喝了两口，两个都尝了味道，这才开始喝那碗甜粥。

顾念霖：你喜欢喝甜的啊？

顾念霖：那下次还是给你买甜口。

沈砚：好。

沈砚也没多说，喝完了粥又洗漱一番，这才喊侍卫进来伺候自己更衣。

顾念霖：这都快夜里了，你更衣做什么？

沈砚：带你去瞧个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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