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霖有些心惊胆战,不知道沈砚秋为什么突然跟她说这种话。
而且沈砚秋那眼神让她分外紧张,不同于平日里想打她,倒更像是……
倒更像是想要往她身上打上他的标记。
顾念霖想想就一阵恶寒,也不管沈砚秋为什么突然跟得上潮流,会说晚安了。
顾念霖想着喝完了牛奶,只好又去刷了遍牙。等回到屋子已经没有什么多余的精力,躺到床上抱着被子,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等到醒来睁开眼,沈砚正坐在床边看她,手里还握着把匕首。顾念霖还没有来得及问他喝药没,沈砚就一把把匕首插进了床头。
沈砚:奇变偶不变?
顾念霖:……符号看象限。
沈砚:氢氦锂铍硼。
顾念霖:碳氮氧氟氖。
沈砚:钾钠氢银正一价。
顾念霖:钙镁锌钡正二价。
沈砚这才罢休,把匕首拔出来扔到一旁,有些疲倦的躺到了床上。
顾念霖抱着被褥,还有些不知所措。
顾念霖:怎么了这是?为什么一大早就帮我复习?
沈砚:不是帮你复习。
沈砚:事情有点不对。
沈砚:沐念霖回来了。
顾念霖面色一凝,握上沈砚的胳膊,想要问个清楚。
原来当时感觉晕不是无缘无故的。
她不会不能继续陪着沈砚了吧?
顾念霖:昨天晚上吗?
沈砚:今早。
顾念霖:今早?可我不是还在这里吗?
沈砚:嗯。
沈砚:在是在。
沈砚:但这已经是我第二十六次和你对暗号。
顾念霖:……那之前呢?之前你是怎么让沐念霖走的?
沈砚:你不如猜一猜?
沈砚:我知道了不少事情。
沈砚把玩着刀鞘,他正侧着身子跟顾念霖说话,发梢落在床上,显得有几分妖冶。
顾念霖:……暴力不能解决问题!
顾念霖想想这刀险些插在她身上,颇为紧张的纠正沈砚。
沈砚:暴力可以。
沈砚:你不就来了?
沈砚:果果,没有你我不行的。
顾念霖:……正经点说话。
顾念霖:你是怎么觉出来不对的啊?
沈砚:倒也没什么,她早上一见我就开始掉眼泪,边亲我边跟我赔罪,说她不是有意骗我的。
沈砚:我推开她,她还不愿意。哭喊着说我这就是不原谅她,还问我,这不是她应该做的事吗?
沈砚:最后还说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沐矢本意不坏,有什么过错她愿意一个人承担,让我求情去放了沐矢。
顾念霖:就为这个你就把人杀了?
沈砚:没有,还有点不确定,跟她对了个暗号。
沈砚:我问她奇变偶不变,她说秋叶送离雁。
沈砚:我这才下的手。
沈砚:做什么这副表情?
顾念霖:你不觉得你有点狠吗?
顾念霖:好歹,好歹也是我的脸吧?
顾念霖:就一点都不迟疑?
沈砚:那我该怎么迟疑呢?
沈砚:迟疑着迟疑着,你回不来了怎么办?
沈砚:果果,我不是对谁都像对你一样的。
沈砚:我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更没有什么好脾性。
沈砚把她捞到怀里,顾念霖还有些迟疑别扭的想推开他,沈砚也不再多说什么,就与她对视着。
顾念霖看着沈砚的满脸困倦,那眸子依然晶亮,又挣扎了一下,最后才做罢。
算了吧,无所谓。反正沈砚抱的不是她,她又不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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