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底

顾念霖：你让我问的我都问了，沈砚秋说，你要小心府里的所有人，尤其是侯爷夫人。

沈砚：还有吗？

顾念霖：还有李府，赵将军，沐氏。

沈砚：还有吗?

顾念霖：没了，我昨个忘了查史料这件事，对不起啊。

沈砚：没什……

沈砚刚想说没事，顾念霖却像打开了话匣子，开始对着他自说自话。

顾念霖：沈砚，我还没能保护好你。

顾念霖：沈砚秋第一天去上学，不仅揍了你同学，还揍了你老师。

顾念霖：我实在是鞭长莫及，三中离我太远了，他给我打电话我就写假条了……

顾念霖：你怎么这个表情啊？

顾念霖：你要是实在生气，就直接去逛青楼吧！

顾念霖：他打你老师，你毁他名声，跟他沈砚秋一报还一报!

沈砚：……

沈砚：大可不必，我以前脾气也不好，打人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

沈砚：我为这再染个花柳病,划不来。

沈砚：倒是难为你了。

顾念霖：没关系！我妈去学校挨的骂！

沈砚：……帮我跟阿姨道个歉。

顾念霖：没事，我妈也没怎么放在心上，还有就是……

顾念霖：怎么跟你说呢。

顾念霖：沈砚秋他写的是小篆。

顾念霖：你就也得……你懂我意思吧。

这对沈砚来说算是晴天霹雳了。

小篆。

他有想过，就算这里是写繁体字，他都认了。

大不了从头学一学，写的时候仔细些，写久些，总能应付过去。

可这写小篆就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顾念霖：你不会小篆对不对?

沈砚：你觉着呢。

顾念霖：巧了不是。

顾念霖：沈砚秋也不会我们的简体字。

顾念霖：更别提科目了。

顾念霖：所以可能月考就……

沈砚：你觉着我现在吞金自杀。

沈砚：能回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顾念霖：你别冲动啊!

顾念霖：这不管什么时候，不能有这么不乐观的想法啊！

顾念霖：你不是吊车尾吗?你这、这回去也没什么用啊？

顾念霖：大不了当一次垫底就是了，我帮你跟我妈解释，你就宽宽心。

沈砚：……我的确是吊车尾，这我没什么好反驳的。

沈砚：可我在一班。

沈砚：我后面有二十个班，他沈砚秋一垫底，谁知道会垫到哪个班去！

顾念霖曾经很认真的思考过三中和五中的区别。

同为重点高中，同样是优质的师资，良好的教学硬件。

纵然风气瞧着不怎么好，为什么偏就成绩瞧着比她们好那么多？

她觉着不管怎么样，沈砚这种学习程度吊车尾，的确能证明三中厉害。

物理随随便便只错一两个，这放到她们学校，妥妥的年级前五十啊。

可她没想到，沈砚没有告诉她最关键的事。

他沈砚在尖子班啊!

哪个学校的尖子班不厉害！

跟她这种平行班比，可不就是逛菜市场？

沈砚：我可以垫底。

沈砚：没什么问题，我又不是没垫过，我看得开。

沈砚：但是我不能是全年级垫底，你懂吗？这差的码子大了。

顾念霖：这可由不得你我，你已经不是那个骄傲的沈砚了，你现在是一无所知·沈砚秋。

顾念霖：我今天才手把手的教会沈砚秋写你名字，这样你不至于交个白卷。

顾念霖：对，或许我还要教你写沈砚秋名字，免得露馅。

沈砚不用她说话了，下床穿好靴，理了衣襟就往外走。

顾念霖：你做什么去?

沈砚：找金子。

沈砚：我丢不起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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