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

顾念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沈砚不可能一夜之间学会小篆，同样的，沈砚秋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学会物理化学生物。

还好沈砚是吊车尾。

想来对沈砚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影响。

顾念霖松了口气，坐到沈砚秋旁边，盘算着剩下的事。

顾念霖：我哥哥托我问你。

顾念霖：有没有什么他需要注意的人或事?

沈砚秋：有。

沈砚秋：侯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要防。

沈砚秋：尤其是莫姨娘，就是侯爷夫人。

沈砚秋：在外，防着些沐家。

顾念霖：沐氏吗?

沈砚秋：嗯。

顾念霖：就是那个有沐矢的沐氏吗?

沈砚秋：你认得他?

顾念霖：略有耳闻而已。

顾念霖：只是他吗?

沈砚秋：还有李府。

沈砚秋：赵将军也需得防着，别让他下绊子。

顾念霖：没了吗?

沈砚秋点了点头。

顾念霖已经拿笔记好了这些内容和人名，而后拉着沈砚秋坐到桌前，找了张纸，准备开始教他些现代的东西。

顾念霖给他写了个名字。

沈砚秋：这什么?

顾念霖：沈砚秋，你的名字。

顾念霖：但是日后出去不要写这个名字。

顾念霖把那个秋字划掉。

顾念霖：写这个名字。

沈砚秋：你哥哥叫沈砚?

顾念霖：嗯。

沈砚秋：你叫什么?

顾念霖：顾念霖。

沈砚秋：怎么不同姓?

顾念霖：不亲呗，问那么多干什么，你这可是窥探别人隐私了。

顾念霖：来，你把这两个字写给我看看。

沈砚秋写得一手好毛笔字，写硬笔自然不在话下。

顾念霖：不对，这个笔不是这么握的。

顾念霖：你等下。

沈砚秋还没有来得及写，顾念霖已经注意到了问题。

顾念霖翻了个握笔器出来。

这是她买字帖的时候字帖里送的。

顾念霖：这，凹进去的这。

顾念霖：学我这么捏，然后这样握笔写字。

沈砚秋捏了捏，算是握笔姿势标准了，低头又写了一边沈砚。

顾念霖又教他认了些字，手把手的教他写了一会，等回过神来，已经是十一点四十了。

顾念霖害怕再出现昨日的情况，草草收拾了一下，赶快回屋睡觉了。

然后她想起来，沈砚嘱咐她最主要的事她没干。

她忘了查史料了。

沈家怎么兴亡怎么衰败，沈砚秋是不是被人下了毒，她都忘了去查。

顾念霖满怀心事的睁开眼，她正睡在沈砚的身上，许是为了舒服，两只手抱着沈砚的脖颈，额抵在沈砚的下巴上。

那床用来避嫌的被褥正被她踩在脚下。

顾念霖有些尴尬，松开了抱着沈砚脖颈的手，小心翼翼的滚了回去，然后把那脚下的被褥扯了起来，叠好放在两个人中间。

沈砚还在睡，她不知道该不该起来，迟疑了一会，决定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沈砚一觉睡到了中午，刚睁开眼坐起身，就是丫鬟端着药跪在他面前。

沈砚端起那药碗喝光，被那苦味惹得皱起了眉。

顾念霖偷偷睁眼看他，瞧见他这副神情，生怕他再发疯，赶快闭上眼继续装睡。

沈砚：我知道你醒了。

沈砚：你松手的时候我就知道。

顾念霖：不行。

顾念霖：你不知道。

顾念霖：你刚喝了药，让我再装一会。等你彻底平静了，我再起来。

沈砚点点头，随她去了。

顾念霖躺了一会儿，实在是躺太久了，浑身都不舒服，干脆翻了个身去找沈砚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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