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虑 (2-1)

沈砚：睡一觉就好吗?你确定?

顾念霖迟疑着点了点头，大概确定是这么回事。

沈砚原路返回了，顾念霖没想到会是沈砚在沈砚秋的身体里，还有点想不通。

春凝：念儿!你没事吧?

春凝打断了她继续发呆，顾念霖回了神，浅笑着摇头。

顾念霖：我没事，姐姐。

顾念霖：我去洗碗了。

顾念霖只想着在其位谋其事，反正眼睛一闭就是第二天，有什么大不了的？

有很多大不了的碗。

顾念霖看着那堆积如山的碗，心里叫苦不迭，过去坐下，仔仔细细一个一个的开始洗。

正午的时候，沈砚过来了。

顾念霖还埋头洗碗，沈砚坐到她旁边，拿起了一个碗。

顾念霖：……

顾念霖：世子?

沈砚：不是。

顾念霖松了口气，继续洗碗，沈砚拿起一旁的巾帕，擦干净她刚刚洗出来的碗。

沈砚：你说睡一觉就可以回去了。

沈砚：可我还在这。

沈砚：我睡了两个时辰。

顾念霖：那我岂不是刷了四个小时的碗了? !

顾念霖：怪不得我腰这么疼……

顾念霖揉了揉腰，没察觉到沈砚的不对劲。

沈砚：顾念霖，你耍我?

沈砚：老子有空在这陪你玩?

沈砚手上一个用力，那碗碎成了瓷片，落在了盆里。

顾念霖被那碗砸了一脸脏水，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擦着脸上的脏水往后躲。

顾念霖：沈砚，你是不是也在发疯病?

顾念霖没指望沈砚回答。她觉得现在还是逃命要紧。

顾念霖放下手里的碗就要跑，却被沈砚一把扯住了头发。

沈砚：你跑哪去?

顾念霖：……沈砚，你先，你喝药了吗？

沈砚：我喝什么药？

顾念霖：你有病啊!不是!你真有病!

顾念霖：你该喝药了，怎么跑这来了。

顾念霖：真他妈天寿。

顾念霖弯着身子，头发被沈砚拽的生疼，情急之下忍不住爆了句粗。

顾念霖：你先出去喝药，喝完药我与你解释?

顾念霖：沈砚你松手啊!好疼!

顾念霖已然是眼泪汪汪，沈砚瞧她这幅模样，仿佛是回了神，迟疑了一下，松开了手。

沈砚：对不起。

沈砚出去了，顾念霖一个人委委屈屈的洗碗。

别人在她的梦里都是世子，她倒好，在自己的梦里还是个丫鬟，挨打还会疼。

顾念霖越想越委屈，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等到她洗完所有的碗，摆好放好，这才瞧见站在门边的沈砚。

沈砚喝完药就过来了，他站在门边看了她许久。

顾念霖哭的鼻尖都发红，沈砚已然彻底平静了下来，想想刚刚的鲁莽，很是自责。

顾念霖：你怎么在这?

顾念霖错身想赶快出去，却被沈砚扯住了手腕。沈砚看着她的脸，很认真又道了一遍歉。

沈砚：对不起。

沈砚：我没想怪你的，但那时候就是有股火，我头脑都是昏的。

沈砚：对不起，你要是生气，可以扯回来。

沈砚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长发上， 顾念霖抹了把眼泪， 摇了摇头。

顾念霖：算了吧，沈砚秋有疯病，又不是你的错。

顾念霖：你没回去，是不是因为要在这待一整天啊?

顾念霖：我昨天就是，被沈砚秋踹晕过去，还是有睡一会的。

沈砚点了点头，认为这也是有可能的，还是有些心疼的用袖子给顾念霖蘸去眼泪。

沈砚：别哭了。

沈砚：你的眼泪全砸我心上了。

顾念霖抬头看他，震惊于沈砚居然头一次说 了句像模像样的话。

沈砚抿了抿唇，又哄了她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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