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沭紧紧环握着一根铁棍,身形隐在建筑物后,黑发湿漉漉的掩在额头上。
嘭的一声枪响,楼沭做足心理准备,抬起手中的铁棍扭身奔出去。玛安的枪已经被裴缪抓在手中,楼沭对着玛安的头敲上一棍。
玛安睁着眼睛,透出不明的疑惑。
“她是木鱼吗?敲那么轻,你使不出那种能砸出脑浆的劲儿吗?”
“木…木鱼啊,要…要做到那种程度吗?”
楼沭是个医者,面对面前这个有血有肉的npc让他下手还是太困难,裴缪想着。
“我是让你把她敲晕,用能砸出平常人脑浆的力气…”裴缪刚准备跟楼沭掰扯一下,楼沭举起铁棍挥上了玛安的后脑勺。
玛安猝不及防地又结结实实挨了一棍,颇为幽怨的瞅了一眼楼沭。
“唔…力气好像不太够。”
裴缪:……
玛安:……
楼沭:嘻嘻。
玛安突然软下躯体,面着“嘭”地栽下去。
裴缪望向楼沭,他拿着一支空了的注射器。
“又是镇定剂?”
“嗯…”楼沭有些心虚地点点头,又从裤兜里抖出十几支,“要不要?”
裴缪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用两根手指拎起几支,脸凑到跟前,上面标着几个字母,裴缪用有些低沉的嗓音缓缓读出上标的单词。
玛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亢奋的精神却被沉重的眼皮紧压,耳边是嘶吼、尖叫和枪械碰撞的恶心的声音。
“玛安?亲爱的,别睡,拜托(英)!”有人在为她哭泣,她听得出是谁。
她很想摆脱沉睡的这种状态,她想拉起为她掉眼泪的人的手。
赛娜,别哭…
十三与十七,是她们面对国家充满战争的年纪,硝烟四起的高压年代,将两颗心挤在一起。她们曾十指相扣,在落日下看埋葬战争的泥土;也曾将手伸进摩尔山旁的湖里,将沾上的鲜血洗净。
绵延千里的山,到底葬着多少她们的家人、同伴?沉睡在他们身旁的,是冰冷的刀剑,还是敌人的尸首?这些都无从得知。
“我们拿什么胜过E国?那寥寥无几的岸防炮?呵(英)…”玛安自嘲的笑了笑,“我们还有海岸线这种东西啊(英)!”
“我不会拦你,但是…就这一次,好吗(英)?”赛娜极尽哀求。
“说什么都无用。赛娜,亲爱的,你该知道的(英)…”
“我们为什么要和她待在一起?”楼沭蹲在墙根,手上把玩着针管。
“万一一会儿遇到突发情况,把她退出去挡刀,‘棋盘’里的npc应该没有丧心病狂到连自己人都咬。”
楼沭闻言松了口气,呆愣地将视线移向窗外。
“为什么你口里的那个小天使会被关起来?”
“如果是你遭受背叛,你会怎么做?”裴缪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换个问题抛回去。
“我…”楼沭的表情,看起来似乎是难以抉择,等待的时间有些长,但或许又没有多久。
直到躺久了的玛安睁开了眼,裴缪以为楼沭都不会回答了。
“我会以牙还牙,让它活在我的谎言了…”楼沭几乎是咬着子回答,“它应该坚信我,而不是去信任外面的猫猫狗狗!”
“它既然能骗你,说明对你很了解,你又怎么能确定它究竟有没有脑子呢?”玛安从心底觉得楼沭好笑。
裴缪赞同的点点头,目光转向玛安:“所以你是摧残你憎恶的那个人的精神和身体?”
“我只是关住了她!”
“不,从某方面来说,她的灵魂也关在里面不见天日。”
银迷草舍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