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牙感觉有什么东西,朝自己这个方向倒下,转头看时,发现裴缪已经合上眼睛,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了。
“他他他…怎么了?不会没了吧?”想到这种可能,蒲牙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双眼含起水雾,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掉。
“斐笛南,你怎么了啊?”蒲牙握住裴缪的手,抽泣声卡着嚎叫,心底也抽抽的疼,甚至连手下的温度,都开始感知错误。
“我没了你怎么办啊!你起来,我再也不闹你了,我求求你了…呜呜呜…”后面哭声越来越小,蒲牙抽噎着将被单盖在蒲牙的脸上。
好安静。
蒲牙盯着裴缪,看着被单一鼓一鼓的,就像是裴缪还在呼吸……
呼吸?
蒲牙猛地从床上弹开,指着蒲牙的“尸体”。
“诈…诈尸了!呜呜呜,他不会找我这个好兄弟陪他下地狱吧?呜…我还不想死啊!”
“别哭了!”坐在地上的伦晚被哭的不耐烦,“你刚刚那一针扎他身上了,还没死呢。”
“真的?”
“真的。”伦晚没好气地回答。
“那你们也知道?”蒲牙一脸幽怨地看向旁边的三位。
“呃……”一阵良久的沉默。
“日记在这里。”蒲牙从裴缪的枕头下翻出了莱利的日记。
“还真叫覃萄,而且确实是个警察。”九才快读了一遍整本笔记,“啧啧啧,这索斯医院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她们居然在进行军火走私这种事。”
潘唯还在看后面一部分,“那莱利是被杀人灭口的?”
蒲牙说出了自己的推论,这还是从开始到现在第一次发表看法,“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莱利被发现是卧底了,所以不是谋杀,就是自杀的。”
“为什么一定是被发现卧底身份了?”楼沭对于蒲牙过于肯定语气感到奇怪。
“还记得昨天吗?玛安院长说希望莱利进火湖,但火湖确是地狱别称,那么莱利肯定是做了让她们不高兴的事。”
“厉害呀!”潘唯毫不犹豫地竖起大拇指。
「他们是不是忘了床上还躺着裴缪?」
「说实话,他们当着npc的面儿讨论这种事,真的没问题吗?」
「等一下,你们看小蒲的表情!」
「怎么回事儿?他魂儿丢了?像个…木偶。」
“蒲牙!”病房里响起惊呼。
最后,第二支镇定剂被扎蒲牙的手臂。
裴缪的睫毛微微颤动,最后露出灰眸,但眼前景象依旧不甚清晰。
朦胧的灯光晃在裴缪眼前,在空中摇出波纹。
“你醒了!”潘唯最先发现裴缪睁开的双眼,但脸上依旧蒙着一层担忧。
“有件事要跟你说,但你先别激动!”潘唯见屈肘撑起身子,不由得坐正了身体,对于眼前这的人,她总是带着天生的害怕。
“什么事?”
“蒲牙…他有些不对劲,今天下午刚讨论完莱利,他就开始不受控制,脾气特别暴躁,眼睛无神,嘴里还一直念叨‘我要吃药,到吃药的时间了!’”
裴缪捏紧了床单,头低低垂着。
“怎么样了?”声音含着愠怒,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
“九才一个人钳制住他,我们给他注射了镇定剂。”
“他人现在在呢?”
“他在他的房间,让你和他待在17号,感觉不安全。”
“我知道了。我们下去找他们。”
“嘶——我的脖子!”蒲牙一声痛呼,“唉!我怎么在这儿?”
“你失控了。”裴缪坐在床边,手上正翻着一本相册。
“你醒了啊!下午的事对不起啊,你突然就躺了,我吓了一跳。”蒲牙自动跳过自己失控的事,注意了话题。
“看出了些什么?”楼沭端着两杯水走进病房。
“有了些她们走私的原因。”裴缪将相册放在床头柜上。
“为什么?”
“因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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