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白，生命赌约 (2-1)

萧玄月说：“我失去过你很多次，阿白。”

“我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我的知己，你却离开我这么多次，不声不响的，自己密谋。”萧玄月说，“你还打算瞒着我到什么时候呢。”

“我……”

“你和白苏黎先生做了什么？”

提到白苏黎先生，万象垂下来眼眸。

“打了个赌。”万象说，“我和白苏黎都是更早的人了，在001号直接初生之时，我们就在，在那个时期，你还没有出现。”

“哦？”萧玄月抬起眼皮，恹恹的样子。

“我们知道天地间会出现蕴灵体，天选之子。”万象说，“那个时候我就还可以看到很远的未来了，我看到生灵涂炭，却看不到那团黑雾之下的始作俑者是谁，白苏黎先生也可以看很远很远，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我和他打了个赌。”

“赌天地蕴灵体。”萧玄月笑了笑，“赌我啊。”

“堵注是什么呢？”

万象说：“我们打赌的内容……”

萧玄月的手指点在万象的唇上，“嘘……”

“我不关心你们赌什么，堵住是什么？”

“命，我们的命，我赌万象的命，白苏黎先生赌他的命。”万象说，“不成功便成仁，为了这个世界也是值得的。”

“你我可以理解。”萧玄月幽幽笑道，“但是白苏黎先生并没有什么理由，保护这个世界。”

万象说：“这个……”

“算了。”萧玄月说，“这件事情，就此打住。”

“我不想再深究下去了。”

知道一切，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我，才是我最厌恶的。

什么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全都是假话。

“哦，对了，阿白，我现在的魂魄是完整的吧。”

万象说：“是的，还梦灵把其他世界的碎魂全部都收集起来了，三界中萧玄月影帝的魂融合了715号世界的魂魄，你现在是完整的。”

“有意思。”萧玄月哈哈大笑，“完整？”

“曲终人散，故友不见，完整！？”萧玄月一拂袖，踉踉跄跄地起身，“我告诉你阿白，只有第一世的我，才是完整的，可是那个我已经死了。”

“信仰、梦想还有我的人格、精神，全部随着第一世的死亡而葬送。”萧玄月说，“回不去了万象。”

他们的赌约是我，赌注他们的命已经用掉了。

“你也不是那个万象了。”萧玄月说完，眼前一黑，朝着身后倒去，万象伸手揽住他，叹了口气，周身一片白色烟尘，白烟拂过的叶片，干净青翠宛若新生。

万象确实不再是从前的万象了，萧玄月说的没错，不会回去了。

回不去了。

墨谷雨立在溪水的另一边，和万象静静对视。

“他……怎么样了？”

万象长叹了一口气：“谷雨，我当初真的做错了……”

墨谷雨看了他两秒，道：“我不在乎谁对谁错，不在乎你和白先生之前发生过什么，那个时候玄月还没有出现，我也没有。”

“我只关心他现在怎么样。”

万象道：“行了，你现在也是强弩之末，我活的时间比你们都长，就随便感叹一下而已。”

“万白。”墨谷雨第一次叫出了这个名字。

万象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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