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一言难尽。
他实在是想不到萧玄月是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的,这是随便能忘的吗?
萧玄月笑道:“我活了太久太久了,001,不能遗忘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更何况我还陪了他那么久,我能感觉到他前世的记忆在松动。”
“还梦灵还在他身边,他会解决的。”萧玄月说,“你和灵灵说要做什么就可以了。”
“……”001挑着眉毛,半晌没回话。
萧玄月低声说:“求你。”
001心都颤了一下。
“不要让他想起,更不要让他记得。”萧玄月眼前浮现出一个只有五岁的一个小包子,白嫩的脸一双大大的眼睛,很可爱,对着他撒娇“玄月~”
“都说了不要叫玄月,叫师尊。”
“哼,玄月~”
萧玄月无意识地笑了。
001能流泪,他这会可能已经泣不成声了。
萧玄月求人的话音被他打断,“别说了,我帮你,解除连接,我走了。”
萧玄月:“谢谢。”
001做完一切,回望萧玄月的背影,清瘦高挑,如墨的长发散在肩头,光站在那里,就有一种和俗尘格格不入的感觉。
“萧玄月……”001轻声念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把他默默记进了心里,化作蓝色数据快消失了。
还梦灵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两个人又待在一个空间之中了。
还梦灵说:“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001稍稍震惊了一会儿,转而又想还梦灵跟了萧玄月很久了,而且还梦灵太聪明了,有什么是想一想不能知道的。
001:“可是萧玄月让我这么做。”
还梦灵深深地和他对视道:“萧玄月知道三界那边的情况了,我感觉到了,他是存着死志去的。”
“我做这件事,他不会发现的。”还梦灵说,“我要恢复墨谷雨之前的所有记忆,让他沉睡一会儿。”
001神色复杂地看了还梦灵很久,然后抬眼看墨谷雨焦急的神色,低头轻缓地呼气。
“好。”
这一觉在修真界里睡了两周。
三界也不过过了两个时辰。
墨谷雨醒了。
醒的毫无征兆。
他的眼神分明带着迷茫,只是一瞬间,收敛了干净,他的眼神一扫,身上带着玄诡的气质,成熟间又带了点别的什么。
还梦灵深吸一口气,知道他这是恢复记忆了,001在自己的空间里吞咽了一下,紧张地看向还梦灵。
还梦灵化作人形蓝烟包裹间是一个干净的少年。
“你……”
还梦灵语塞了一下,然后硬着头皮说:“谷雨,你还记得我吗?”
墨谷雨有些疑惑。
“我睡了多久?师尊呢?”
还梦灵愣了一下,001在他耳边的语气也略带疑惑:“我怎么感觉……墨谷雨他不像是恢复记忆了。”
还梦灵也有这个疑惑,但是也只是一点,墨谷雨身上那突然深奥复杂的气质又怎么说?
还梦灵一噎,说:“墨谷雨,你听着——我已经感觉不到师尊的气息了,他可能已经不在这世界上了。”
墨谷雨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眼眶猩红,他猛地卡住灵灵的脖子,“灵灵,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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