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爷不进去热闹,怎么到这甲板上吹凉风?”穿着一身黑衣,戴着深红色单耳钉的平头年轻人端着红酒慢悠悠地走出来,他慵懒又带一些痞气的气质配上红酒高脚杯却是一点不显得违和。
“你不也出来了吗。”许砚双手撑着桅杆,漫不经心回道,他看这前方翻滚的蓝白色的浪花,像舞者摇摆的裙边。
“手上戴的什么东西,怎么从前没见过你戴过。”男人走过来,同许砚一样的姿势靠着,轻轻摇晃着酒杯。正午明媚的阳光正好,照在两人身上。
许砚看看他的手腕,洁净的手上戴着一根手链,银丝在骨感韧劲的腕上缠绕几圈,一颗晶莹的珍珠点缀,看似随意,却是这件艺术品的点睛之笔。如此饰品戴在许砚手上,丝毫不显得女气,倒是更添了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精致感。
许砚将手伸出去,那颗珍珠就垂吊下来,在空中折射出白亮的光线,穿进蓝色海浪中。他目光柔软又深邃,看着那光亮,轻轻说道,“这是人鱼的眼泪。”
“噗...”男人笑出声,仰头喝了一大口酒,他觉得有些苦闷烦躁,接着出声,“我不知道该笑你痴人做梦,还是该笑我自己被你这么一个离谱的理由拒绝。”
许砚的手很美,是的,用美来形容。指尖微粉白,骨节分明修长,柔美的线条中又有一种坚韧的力量感。他刚刚差点忍不住想去抚摸那双手,但是他没那个胆子,毕竟这双手曾经可是把他打得爬不起来。
许砚看了他一眼,活动活动了手指,带着威胁的语气说:“沈蔺,还没死心?”
可不是吗,就像你一样。
“哎,你别这样,我可不想鼻青脸肿地回去,让人笑话。”沈蔺作势害怕道。
许砚不想看到他这副模样,径直走了进去。
沈蔺微笑的唇角在看不见许砚的背影后就消失了。他正经神色,立体锋利的面像显得严肃戾气,他摇晃着手里的酒,红酒倾斜而下,浸染了海水,很快又被蓝色冲散。
心情郁闷,美酒也苦涩。
沈家是林家的世交,沈蔺又是许砚大学的好哥们,这一代关系就更亲近了,当然这是在沈蔺脑子发疯和许砚表白之前的事情。许砚和母亲家姓,他还有个哥哥林鹤焪,是个十足的工作狂。
晚上许砚躺在床上,看着发出微微光亮的珍珠。这颗珍珠是真和一般的珍珠不一样,他想着,难怪爷爷和母亲都为之着迷。母亲继承了爷爷的衣钵,学习研究的海洋生物,要不是三十多岁就走了,她肯定能在这个领域有一番更大的建树。她走的时候许砚才四岁,对她印象不深刻,但是许砚却对她书房里的一张画像记忆深刻。
淹没于深海的,迷人的海妖,它们有绮丽的鱼尾和天赋的容颜,它们望向你,你就会沉沦...
许砚正想得入迷,就听见急促的敲门声和急切的声音响起。
“许砚!许砚!出事了!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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