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她就当不知道了,当然也没告诉韩非。
韩非在一无所知情况下,还跟她讨论这件事来着,他忧心忡忡地说大将军府最近很奇怪,人心惶惶的,整个朝堂都受影响了,也跟着气氛紧张。
朱漾没发表任何意见。
两天之后,姬无夜暴毙。
他一死,夜幕马上失控,第一步就陷入了内斗。
朱漾有事没事就出去偶遇,专挑有点本事,但是又没什么靠山的人捡。比如说那个很会赚钱的胭脂湖,还有情报工作做的不错的蓑衣客。
——要是不同意,那就打服。
她忙,韩非也忙,天天往宫里跑。
信任了之后,他对朱漾没有太大防备心,很多事情都会说,有一天就很不高兴地告诉她。
“朝堂乱了。”
朱漾可一点都不意外。
一鲸落,万物生。姬无夜活着的时候就像海中的巨鱼,压得整个海域暗无天日,而他一死,他的血肉就变成其他小鱼们抢夺的对象,只要吃上一口,势力就能得到滋养壮大。
碰到这种时候,韩王要是能果断出手,收拢势力,连敲带打,一定能收到特别好的效果,可惜......
那真不是个争气的主呀!他谁也压不住。
给韩非急的要死,左右奔走,想尽一切办法给韩王出主意提意见,可人家一条都不采纳,说多了,韩王还觉得他烦人 + 多余,特意下旨申斥,责令他后面不准再进宫。
韩非苦闷得无以复加,忠君思想思想促使他干不出一点小动作,只能在烦闷至极时小酌一下。
醉意朦胧中,他问了朱漾一个问题。
“我要怎样才能救韩国?”
朱漾冷酷回答。
朱漾—孺:你救不了,也没人能救它。我可以告诉你原因。
朱漾—孺:第一,韩国面积太小,又处在几个大国的夹缝之中,就如无土之木,无根之萍。一味周旋,左右逢源,无法解决根本问题。
朱漾—孺:第二,韩王室腐朽,韩王昏庸,既无治国安民之能,又无招贤纳士的胸怀,完全无法带领韩国走出困境。哪怕是睿智如你登临王位,也无用,因为根子已经烂了。
朱漾—孺:第三,君臣离心,且各个鼠目寸光,韩国都危如悬卵了,还只盯着眼前的蝇头小利,为此勾心斗角争个不休。这样一群人占据了高位,是你们整个韩国的不幸。
朱漾—孺:第四,你们早就失去了民心。
青年仿佛睡着了,但紧皱的眉头,还有握着酒杯的满是青筋的手暴露了他的痛苦和不甘。
朱漾—孺:其实,有一个问题我一直都想问你们,——你们拥护扶持的到底是王室的地位,还是千万普通百姓的幸福安稳?这两者可是完全不一样的,我想知道,在你们心里到底哪一个更重要。
韩非久久没有回答。
对于他来说,这注定是一个难眠之夜。
朱漾丢下炸弹,自己出去玩了。
去找小正太看星星。
蹲守了几天,小孩终于来了,一脸轻松地来告别。
“我要走了。”
盯得好好的,怎么要溜了?朱漾以为有人挖了她墙角,心里杀意一波一波的,脸上却还人畜无害。
朱漾—孺:去哪?
“师父说找了个地方养老,包吃包住,有工钱拿,还不用出去打打杀杀。”
朱漾—孺:......
嗯,这话听着好像有点耳熟,貌似是她在殴打墨鸦,啊不,劝说墨鸦时的台词。
她又放心了。
朱漾—孺:这很好啊,恭喜你啊,找到一份这样的工作不容易,可要好好珍惜。
小孩郑重点头,一笑,眼睛像月牙。
“我叫白凤,你叫什么?”
综影视:屡教不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