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丁身边带着管理这一片小区的监市,手持户籍登记册子,挨个查验身份。
很快就查到了他们这边。
朱漾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被钱昭背着,站在于十三和孙朗身后等待盘问。
这会儿当然不能像其他人一样一声不吭了,咳症病人嘛,不咳那还像话吗?
到了发挥演技的时候了。
四个人都很戏精。
朱漾咳得喘不过气,好像要把肺都吐出来,钱昭就红着眼圈,眼底有泪意,急的不行,几次想把她往屋子里背。
于十三和孙朗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给兵丁作揖,恳求先查他们。
兵丁没给例外,还是按顺序来。
因此等到他们过来时,朱漾就出的气多,进来的气少了,脸色跟金纸一样。
周围街坊看了都心生怜悯,不管熟不熟的,反正都上来说好话,求情来着。
兵丁就误以为他们这户人家人缘特别好。
都这么熟了,还住了不短时间,那肯定不是奸细了。
就很干脆地放他们回去了。
然后等进屋没多久,周围邻居们就听到了哭声。
朱漾顺利“死亡”。
人死了,那不得办丧事吗?
各个路口都堵着不让走动,他们就只好在家宅着,而后等三天一过,大哥就买了辆板车,腰扎麻布,带着两个弟弟,满脸凄苦地拉着病死的小妹出城安葬了。
出城的时候,守门士兵揭开被子,检查尸体。
朱漾身体梆硬,冰冷刺骨,死人什么样她什么样。
这就属于没法造假的类型,士兵们搬开拒马,放行。
就这么的,顺利出城。
板车拖出去二里地,周围没人了,钱昭拉开被子。
被子下,朱漾睡得可好了。
钱昭小心翼翼地在她鼻子下面摸了摸,感觉是有气的,还有点不放心,手指又探到脖子大动脉那里。
有脉搏,但是没体温。
他秀气的眉毛皱起,想要说什么。
朱漾手伸过来。
他下意识握住。
看了她好一会儿,松开手,被子重新盖好,顺便把被边都压了压。
孙朗和于十三见了忍不住调侃。
孙朗:咱们队伍里,说干活最老实的还得看老钱啊!
于十三: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以后便宜哪家姑娘,哎,老钱的媳妇儿有福了!
两个人突然geigei笑了起来。
钱昭翻了个白眼,耳朵通红。
那俩人笑得更凶了。
今日有大风,风声把人的声音吹走形了,远处的人听来,还以为他两在鬼哭狼嚎呢。
走到中午,距离安都有二十多里路了,几人饥肠辘辘,就随便在路边找了个小树林待着了。
做戏做全套,都这个时候了,朱漾照样躺在班车上不动,偷摸在被子底下吃肉干。
三位男士在林子里生火,大饼子就冷水,跟正常亲孝期间一模一样。
路上过去两拨骑马的士兵,每一个从他们身边路过的人都会多看一眼,查了没问题才继续赶路。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
他们硬是凭借双脚走出了安都周边地界,进入到下个城池范围。
然后,就放飞自我了。
扔掉板车儿,花钱买了四匹马,快马加鞭,仅仅两天就赶到了大江左岸。
从这里坐船,沿江东行八百里,可以到达茳州,于十三那位大姑娘所在的船帮就在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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