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意是个很美的女人,但不喜欢笑,脊背每时每刻都挺直着,且绷得很紧。
朱漾直言不讳。
朱漾—石小碗: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杀手,而且那天出现在屋顶的人,也是你吧?
任如意身上迸发出杀气,手掌间出现了一枚暗器。
朱漾—石小碗:你不是我的对手。
拔下头上的银簪,毫不费力就给捏扁了,迂过来,掰过去,比玩泥巴还轻松。
她手上的暗器就没敢再动。
任如意:你究竟是谁?
朱漾把簪子撸直,再把扁掉的部分捏回圆形,重新插回头上。
朱漾—石小碗:我啊,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江湖人,以算卦为生,夏天那时候呢,遇到几户人家,接了个委托,来边疆迎几位战死的将士尸骨回家,就这。
任如意:迎尸骨?就这么简单?
朱漾—石小碗:不简单!
给她讲了是怎么在半个月内一连碰到几户人家的。
再去房里拿出几家给的信物。
朱漾—石小碗:对你们来说,无亲无故的几个人,没必要花这么大力气,但对我们卦师而言,这是莫大的因果和机缘,关系到道心的圆满。
任如意:不对,你不是卦师吗,怎么不会算尸骨的方位,而要混进使团?
朱漾—石小碗:大致方位能算,但具体位置不行,需要有人带路。跟着使团是唯一的机会,事实上我也没算错,这不,昨晚上你的徒弟李同光为了救你,主动把消息送了过来。
对卜卦这方面一无所知的任如意垂目沉思。
任如意:你说这些是为了证明,我的事你也可以算出来?
朱漾—石小碗:对!
她笑了。
任如意:我还是不信。
真的特别不好说服。
原剧里,她和宁远舟他们之间的信任是相处了很长时间,中间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同生共死过,各种磨合后,才建立起来的。
仅凭三言两语,基本不可能。
但朱漾并不需要她的信任和友谊。
他们只讲利益就可以了,要的只是短暂的合作。
朱漾—石小碗:我希望使团能顺利完成任务,尽早回到梧国,而负责使团事宜的李同光,他的软肋是你,你是他的心上人。
任如意猛地抽出短剑抵住她脖子。
任如意:胡说什么?
朱漾—石小碗:别说你不知道,不愧是师徒,都是这么的高高在上,咄咄逼人。
屈指在剑上一弹。
剑身在中间位置断掉了。
任如意惊愕后退。
朱漾—石小碗:我说过了,你不是我的对手,如果我想杀你,易如反掌。
不要脸地恐吓一番,马上又变出个甜甜的笑脸。
朱漾—石小碗:小姐姐别怕,只要使团平安,我还是很好说话的。
朱漾—石小碗:至于你,只要你能管住李同光,帮使团安全离开安国,我便能提供线索,助你早日洗刷冤屈。
掏出牛角茭杯,在手心抛了抛。
朱漾—石小碗:铁口直断,绝无虚假。
任如意沉默好几秒,摇头。
任如意:不必了。
打开门就要走。
结果门一开,屋外站着一排男的,全都是背对这边,无一例外,都抬头望天。
钱昭:这天好像要下雨。
于十三:嗯,刚刚看到有片乌云从那头飘过。
孙朗:那麻烦了,后面不好赶路了。
朱漾和任如意同时看天。
神的要下雨,神的乌云!
已经在下雨了,根本没有云!
女猪脚一脸冰冷地走了。
朱漾埋怨。
朱漾—石小碗:要偷听也不知道隐蔽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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