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甜女嗓唱出来总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只嚎了一遍,朱漾就意犹未尽地住了嘴。
再自恋也没法昧着良心夸自己呀!
只有没听过原版的这些小伙伴在鼓掌叫好。
朱漾抱拳拱手。
朱漾—石小碗:感谢各位的捧场,没唱好,我再来一首。
清清嗓子。
朱漾—石小碗:呀——!
声音尖锐悠长。
吓了所有人一跳。
朱漾—石小碗:嘿!
笑笑,指挥小宫女拿过孙朗脚下的铜质猫盆、杨盈一条鱼都没钓到的木桶、钱昭的大砍刀、火炉子上的陶煲盖子……
在甲板上摆一圈,挨个拿筷子敲击,试了试音色。
朱漾—石小碗:没有琴筝琵琶二胡,不然曲子真是一绝,可惜条件有限,就只能这样了,大家忍忍,将就着听。
唱——
朱漾—石小碗: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和上一首的豪迈大气相比,这个多了江湖的洒脱恣意。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人,个别的可能并不是很懂其中的味道,如杨盈和小宫女。
但现场一片宁静中,在只听得叫船只逆水破浪的声音,还有空山的鸟语,挟岸的山风的,仿佛独立出世界之外的环境里……大家一起奔向一个未知的未来。
这种感觉神秘又刺激,悲壮又豪迈。
大把头和二把头并不懂音律,但他们常年在江上穿行,习惯了喊号子。
福至心灵的,某个节拍的间隙里,两人默契地开嗓,粗犷沙哑的江号完美地插入其中。
于十三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横笛,清越悠长的笛声巧妙附和。
杜长史手里抓着一把棋子,看似无意,但每往棋奁里扔一颗,那清脆的石头碰撞声总是那么恰到好处。
明女官拉着杨盈在这边船上跳舞,跳得不成型,因为杨盈完全不会,但笑得倒是开心。
后面小宫女和元禄也加入了。
朱漾唱完就没唱了。
船帮小伙子们就自发接上了,这曲子旋律简单,“滔滔两岸潮”又很合眼前的情境,倒是很好上口。
元禄又来拉朱漾一起跳。
朱漾欣然起身,筷子一丢,起了个兰花掌,提足、曲膝、摆胯。
对钱昭招手。
钱昭左右看看,冷淡脸。
孙朗一手抱猫,推了他一把。
钱昭别别扭扭地抬起手。
朱漾转了个圈,裙子飞成一朵花,牵起了小宫女的手。
一条船上,汉子们唱得洒脱豪迈。
另一条船上,吹笛、敲梆、击剑伴奏。
而这边,男男女女,群魔乱舞。
欢快和谐,都不像是逃命般的潜行流窜了,朱漾心里也莫名的有了种和这些人一起同舟共济、风雨同舟的满足感。
集体party之后,使团跟船帮之间和谐多了。
用二把头的话说,“能这么玩到一块的,绝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就算是坏,那也坏不到哪里去”。
中午就在船上吃干粮,一向戒心深重,不随便接受外来食物的他们居然主动开口,找他们这边要了一小坛子酱汁肉末,搭配大饼子。
下午,轮休的那拨人热心地教这边怎么在船上挂鱼笼。
晚上扎营得早,听说石老爷家要开席,请大伙吃顿好的,二把头亲自带着几个好手去捕鱼。
几口大锅一字排开,钱都尉挽起袖子,带着几个帮厨忙得热火朝天。
夜幕降临的时候,营地升起几堆篝火,一溜长船板当桌子,上面乱七八糟放着盆碗,还有盛放烤鱼的大树叶子……以鱼汤代酒,挤坐一团,吃吃喝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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