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要躲,谁也拦不住,哪怕此刻他中毒且重伤,然而他并没有躲,任由挥洒的汤汁撒在后背。
朱漾被拖住手,身上也有沾到。
朱漾—角丽谯:云先生的待客之道可真特别。
她皮笑肉不笑,握拳,抽腕。
云彼丘缓缓松手,看到她手腕上一圈指印,满是歉意。
“抱歉,一时情急。”
同时,指尖怪异地捻了捻。
朱漾瞧见了。
这个动作在心理学上有强烈的暗示性,有时代表焦虑紧张,有时又意味着遇到了困惑的难题,陷入了回忆和思索。
果然,随后试探接踵而来。
云彼丘邀请他们去换身衣服。
朱漾看向李莲花。
她是无所谓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这点污渍还是能忍受的。
愿不愿意接下试探,就看李莲花自己,如果他还是想逃避,那可以直接拒绝,云彼丘也不能强人所难,死拽他进屋脱衣裳验身。
——结果李莲花微微一笑,同意了,还开口了。
李莲花:小姐,我们去吧!
朱漾挑眉。
换衣服的地方安排得很巧妙,不是前方正殿偏房,更不是后院,而是在一处池塘的水榭里。
一道长桥伸进池塘中央,头上一间二层的精巧小阁楼。
进去后,把桥这头把守住,人就跑不掉了。
除非跳湖。
云彼丘在桥头止步,解释:“这是我们门内女弟子平日聚会游玩的雅室,给两位姑娘换洗正合适,不会有人去打扰。”又指笛飞声,“岸边这间小室是茶水室,这位仁兄可以在这里换。”
把他们三以男女有别为由分开了。
池塘水中央的小楼门关着。
李莲花作为婢女,去推的门。
门开,室内很空,也很暗,几道窗户前都挂了厚厚的纱,大白天也没拉开透气。
透过门口照进去光,朱漾扫了一眼里面的布局。
门右边陈列着半人高的莲花样瑞兽熏香炉,里面是博古架和屏风;左边是小桌,桌上有茶杯茶护,靠墙位置是一排兵器架,大多是剑。
东西样式古朴,颜色厚重,丝毫不花哨娇俏,更没有多余的花啊盆啊果盘的,可完全不像云彼丘说的什么姑娘们聚会的雅室。
这分明是个男人的住所。
朱漾不了解四顾门房间分布,但李莲花一定懂。
她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看李莲花的反应。
李莲花的表现不怎么镇定,脚在门口定住了,迟迟没能向前一步。
朱漾侧身,云彼丘还站在桥头,看到她回头,他在那边笑得温文尔雅的。
她一步跨进门里。
朱漾—角丽谯:小花,关门。
李莲花这才动弹。
两扇门页半闭合,屋内幽暗很多。
李莲花却很准确地走到小桌前。
桌上自然是没有什么换洗衣服的,只有一封信。
信封上没有字,但是口是开的,里面一页信纸塞了一半,还有一半露在外面。
朱漾眼神很好,扫了一眼,那下半截的字迹如下:
“……心已倦,敬君却无法再伴君同行,无法再爱君如故,以此信与君诀别,永祝你身长健,岁无忧,还却平生所愿。
阿娩留 ”
落款“阿娩”自然是乔婉娩。
这是她给李相夷的分手信。
居然放在了这里。
而李莲花,他也看到了。
没说话,人坐在地上,脸藏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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