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州城都有这样的存在。
青楼是公司性质的特殊场所,在官府有备案,有经营牌照,一般背后都有黑白两道势力支持,买进人口都是正大光明的。
这种地方进去容易出去难,极度没有人身自由,生死都在别人手里。
而暗娼寮子是家庭小作坊,偷偷摸摸又欲盖弥彰,属于民不告官不究。
很多日子过不下去的女性会在家门口挂块颜色艳丽的布,有客了就换成灯笼,也有地方单纯以红色小灯笼的明灭来暗示。
这种挣的肯定不如青楼稳定,也没它多,但胜在自由。万一哪天不想干这行了,那就把标志物取下,换个地方生活。
现在租住的这家,干这一行应该有些年头了,至少门外的红布可以证明这一点,都不新了,女主人也不再年轻美貌。
不过这些都没什么关系,又不是真的跑来寻欢作乐的。
看了两间房的布局,朱漾单独占据了个更向阳的那间。
笛飞声和李莲花就只能挤另外一间。
——这两会不会打架?
关她什么事呢?
反正他们最终一定会发展出社会主义兄弟情的,中间出一点点小摩擦不妨碍的。
朱漾坚定地认为这是在位他们两个将来感天动地的友情添砖加瓦,是功德。
她还和来送茶水的大姐解释。
朱漾—角丽谯:他两是夫妻,不过最近似乎有些感情不和,你晚上若听到了什么动静不要惊讶,也别管。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第二天就好了。
这人显然知情识趣,所以后面的时间,除非必要,她根本不往后院来。
下午,放好行李,安顿好马匹,他们三就出门去了。
四顾门要办丧事,城里一定有很多闲话,该去听一听了。
悄无声息地找了家热闹的酒楼,往大堂角落一坐,要上两壶酒,一桌子菜,竖起耳朵听周围人说八卦。
只听了五分钟,朱漾就把注意力转向李莲花。
朱漾—角丽谯:他们在骂李相夷。
李莲花捏着酒杯,杯子在手指尖缓慢旋转,杯中酒水一点都没撒下来。
他垂着眼,在笑,好像还很满意的样子,反问:
李莲花:不该骂吗?
朱漾—角丽谯:他们说李相夷高傲自大,目下无尘,很抵制的样子,可他还在的时候可是人人夸赞啊,不然这场丧礼,不可能半个江湖都来了。
李莲花:你不懂。
朱漾问笛飞声。
朱漾—角丽谯:你懂吗?
笛飞声冷笑。
朱漾—角丽谯:我看他做人也确实挺失败的,道德感太强了,做十件好事都不指望别人感谢,但只要做坏一件事就愧疚得要死,啧啧啧!
李莲花:……
朱漾—角丽谯:还有这四顾门也真是的,门主在的时候呢,那是众星拱月,享受着天下第一人带给他们的独有风光,说打谁就打谁,战无不胜,可惜……
朱漾—角丽谯:人一不在,那就跟没了顶梁柱的高塔一样,轰!先前享受过的一切风光都会变成锋利的刀割回来,得罪过的人也会趁机反扑。
朱漾—角丽谯:这时候应该要怎么做,才能有一条退路呢?眼下的四顾门就做的很到位——
朱漾—角丽谯:第一步是收缩势力,讨论谁才是下一任门主,至于李相夷,他已经没有找的必要了。嗯,也可能是他太耀眼了,压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门人早就想摆脱他了吧。
笛飞声:这样的门人不要也罢。
朱漾—角丽谯:确实如此,人也没找,丧事也是拖到百日都过去了才想起来办,既然办,那就好好的表现一下诚意啊,结果却任由那些诋毁之言四处流传,这还是他们老窝呢,都是这种推波助澜姿态,也没见给李相夷留什么脸面,你们说,四顾门这是想干什么呢?
李莲花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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