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漾抬起头,与杨过对视一眼。
杨过再次歪嘴笑。
杨过:小师妹。
朱漾也微笑。
朱漾—郭芙:什么小师妹,叫大师姐。
杨过:大什么大,有我大吗?
朱漾举起鹅蛋大的肉拳头,一拳把人打倒在地。
旁边的郭靖倒吸一口凉气。
郭靖:芙儿,你外公给你寄来了些玩具,走,爹带你去看看!
一把抄起闺女就走,另一只手对黄蓉打手势示意。
黄蓉无奈地点点头,等那父女走后,她蹲下来,扶起杨过。
黄蓉:过儿,没事吧?我看看,哎哟,芙儿被她外公宠坏了,还没轻没重的,你放心,郭伯母待会儿就去教训她!
杨过捂着黑眼圈,眼皮子受了点刺激,不自觉地就流下了一行眼泪。
看起来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黄蓉一下子就愧疚起来。
当夜,活了五年,一直备受宠爱的朱漾被揍了屁股。
两个小孩又反目成仇。
鸡飞狗跳的同门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杨过拜入郭靖门下后,在桃花岛拥有了自己的房间,跟朱漾的在同一个院子,住对门。
天天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一起练武……
入学第一个月月底,郭靖在朱漾的怂恿下,面向全班两个学生开展了每月一考的比试。
文考,朱漾吊打杨过。
武考,朱漾还是吊打杨过。
艺考,更别提了,全面碾压。
因此每月一次的放假探亲,杨过是抱着三门排行都在倒数第一的试卷,沮丧地回家去的。
他和朱漾打赌了,赌以后谁当老大。
现在他输了。
等几天后探亲结束,再回桃花岛,他就要喊朱漾师姐了。
喊不出口咋办?
杨过决定在家多待几天。
他闭紧了嘴巴,朱漾那边却大嘴巴。
她开开心心写了纸条,绑到雕雕腿上。
告诉了外公。
告诉了大公公。
告诉了穆念慈。
连李莫愁都告诉了。
她认识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她新收了个小师弟。
小师弟比她大,还打不过他。
等杨过在家苟够了,回来听说这事儿,差点气炸。
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比试,打了新的赌。
赌这个师兄妹/师姐弟的排行一个月一定,具体怎么叫,得根据每个月的月考成绩来。
杨过自信以自己的悟性,就算一开始比不过芙妹,等过个一年半载,他一定能追上她,乃至超越她。
奋斗呀奋斗,他每天都干劲十足,勤奋非常。
可惜直到非常久之后,久到几十年后,大概到老死的那个程度吧,他都一直是小师弟,从来没有翻身过。
这真的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更悲伤的是,如今还是青春年少的杨小过对那样的未来一无所知,还保持着他的执着和热情。
绍定六年的夏天,桃花岛桃子成熟时,外公黄老邪赶回来吃桃子。
到家时,朱漾站在桃林里,手里捏着个小棍棍,点着树上的桃子,指挥杨过。
朱漾—郭芙:这边!这里有个大的!
杨过骑在桃树上,伸长胳膊。
杨过:哪边?哪个?
朱漾—郭芙:这边,这个!不是只有尖尖红的,是旁边那个红透了的!
一棵树摘完,杨过像只灵活的猴子跳到另一颗树上。
他在树上摘,朱漾提着小布篓在下面接,也跳来跳去的。
不一会儿,背篓就满了。
朱漾又指挥杨过去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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