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漾看着他一秒陷入愣怔。
她立即站起身,跟着也一步跨入阵中,果断跟他的神识建立桥接。
这是她有信心保他平安从阵法中脱离的保障。
前面是没有意外的。
无心一开始的心魔是他的父亲叶鼎之,不过这件事在忘忧大师多年的宽慰下,他实际上已经跟自己和解了,不再执着于仇恨,学会了向前看,客观面对问题。
所以在愣了一分多钟后,他自己就醒过来了,虽然有难过,可心湖并没有起太大波澜。
第二个心魔是忘忧大师,对于这位恩师的死,他至今无法释怀,他清晰地记得,师父是因为他才死的。
太在乎了,眼前就出现幻觉。
他喊师父,眼里开始流泪。
有很浓烈悲痛传来。
朱漾赶紧握住他的手,嗓音一变,开口后声音苍老而慈祥。
朱漾—慕雨墨:乖徒儿,不怪你!为师寿数已到,是时候走了。能收到你这样的弟子,得十来年相伴,师父已经很满意了。
手放到无心头上,温和摩挲。
秃子哭倒在她怀里。
她抱着他,揣摩着忘忧大师在殚精竭虑中走到油尽灯枯,最终选择坐化时的那个心境,轻轻拍着小和尚的后背,缓缓说道:
朱漾—慕雨墨:人生总有不如意,只看取舍,为师选择了自己想走的道,此生并无遗憾。你不必为此难过,更不必执着,你只管走好你脚下的路,只有你过得好,为师才算真正的圆满。
小和尚喊着“师父”,紧紧抱住她。
缓了很久,朱漾以为这一阵子已经过去了,毕竟情绪都平静下来了嘛,她准备把人松开。
可推了一下,没推动,无心越抱越紧。
朱漾—慕雨墨:无心?你看到你娘了?
正考虑要不要再变个声,模仿一下中年妇女的成熟嗓音,就听无心喊了她的名字。
喊完哼了哼,脸在她脖子那不停蹭,呼吸都打在上面,痒痒的。
也不知道在幻觉里看到了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纯洁的事。
朱漾张开五指,罩在他脸上,把他脸往后扒。
朱漾—慕雨墨:小和尚,乖一点哦,敢动手动脚的,小心挨打呀!
无心的嘴唇继续在她耳后那一块摩,擦。
这就很抓马。
陷入心魔中的人,要么从外部叫醒,要么等他自己醒来,没有别的办法。
这两种里面,最好的方式就是后者。他自己想通,主动走出,那就是彻底堪破了弱点。
否则的话,这次外部暴力打断了,下一次不定什么时候,心魔又卷土重来了。
所以朱漾嘴上放着狠话,说要打人,可实际上不敢动手,还得顺着他的情绪引导他,尽量让他平和地走出心魔。
然而没人告诉她,当这男的在幻境里面发,浪,这要怎么引……
正犹豫着呢,耳垂就被叼住了。
朱漾瞪着死鱼眼,无奈了。
朱漾—慕雨墨:无心,抱元守一,紧守心神,别放纵自己。
耳朵被放过了。
嗯,看来还是能听得进去一点的,好现象!
欣慰之下,她念起《般若心经》。
朱漾—慕雨墨: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既是空,空既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然而幻境中,能看到自己在成亲,马上要贴贴了的无心怎么可能听的进去?
他甚至很生气。
有没有点眼色啊,人家正娶媳妇呢,你念经?礼貌吗?
不悦之下,这个完全不遵守任何清规戒律的和尚决定给这个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他放出了心钟,将不停在他耳边逼逼的声音罩了进去。
声音没了。
朱漾无语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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