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漾叹气。
不管是原剧还是历史上,他都乖乖让位了,但也都让宇文护斩草除根了,死时不到二十岁。
如果没有意外,这个世界仍旧是。
即便这孩子是清河的亲侄儿,他在被迫坐上这个位置后,一直战战兢兢,从来没有忤逆过宇文泰任何事,但宇文护的野心在那,他并不会为此手下留情。
那个男人将霸业与家庭分割得很开。
看,造反这件事他就从来没告诉过朱漾。
所以朱漾挖墙角也不打算告诉他。
现在面对着小皇帝,她挥下了最重的一锄头。
朱漾—清河:你让给他,他也不会放过你。宇文氏的男人,任何人都是他们手中的棋子,你看谁对棋子手下留情过?
朱漾—清河:我们元氏的女人还好说,会被留下来当成施恩的对象,与他们家的子弟联姻,用以安抚旧臣。姐妹们若是听话,或许能得一个终老,但要是看不清形势,不过是浪费一杯毒酒罢了。
朱漾—清河:至于元氏男丁,唯有全部死绝,这群乱臣贼子才可能真的放心。
小皇帝脸色更加惨白。
朱漾—清河:除非——
他眼睛里迸出微弱的亮光,像是寒夜里拼命摇曳,不肯熄灭的烛火。
元廓:除非什么?姑姑快教我!
朱漾—清河:除非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还是我们元氏。
小皇帝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他喃喃自语。
元廓:不可能的,姑姑,我们元氏哪还有合适的人了?大哥在皇位上被毒杀,二哥和三哥就被宇文泰吓破了胆,纷纷自残以躲避这充满血腥的皇位,下面的弟弟又还小,还是孩子呢,哪里担得起这重任?
元廓:再说,朝堂已经完全被宇文氏控制,哪里有我们说话的地方,一无权,二无兵,无论是谁坐在这里,都逃不过被屠宰的命运。
朱漾—清河:看来你认识得很清楚,那你看我怎么样?
小皇帝没反应过来,红红的眼睛仓惶地看着她。
元廓:姑姑,你在说什么?
朱漾—清河:我说,你禅位给我。
朱漾微笑。
朱漾—清河:你看,我出身元氏,我不可能闲着没事去屠戮自己的母族,那么至少在我手下,元氏皇族都能活下来,不必担心宇文氏的屠刀。
朱漾—清河:至于说朝堂,实不相瞒,朝中诸君中不满宇文氏跋扈,还忠于我们的还有不少,只要陛下肯禅位,帮忙说和,我有信心收拢权力。
朱漾—清河:而最重要的兵将,他宇文氏掌管了长安两万骑防,还有八千私军,但我的五万大军已经在城外山中集结。我们约好会以烟花为号,只要这边消息一放,他们便会在一个时辰之内破开城门,冲入长安。
小皇帝目瞪口呆,震惊到失语。
朱漾—清河:当然,还有些别的安排,这里就不一一跟你细说了,我只想你明白,今日这皇位,我是非取不可了。只看你是愿意交给宇文氏,还是愿意交给我。
元廓吞了口口水。
元廓:姑姑……你说的都是真的?
朱漾—清河:当然是真的,生死攸关的大事,我不会拿这个开玩笑。如果还是不信,来,看好了!
她手指成勾,弯到唇边。
一记嘹亮的哨声响彻云霄。
远远的,一匹黑色骏马背上绑着一杆亮银枪,风驰电掣地从宫门处闯入,径直向观景楼冲来。
成群结队的宫中禁卫持刀围堵,都不能近它的身。
短短几个呼吸,它就如一片流云,潇洒地冲到观景楼下。
朱漾拉着小侄子走到栏杆处。
朱漾—清河:你看好,看我是否有这个资格与宇文氏一争高下。
说着,身体高高跃起,脚尖在栏杆上一点,双臂张开,整个人如一只飞鸟,轻盈地从三层高楼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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