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嘴上酸了一下,但等朱漾洗手作羹汤,给他做了两个他爱吃的菜,他又高兴了。
九月份的时候,他的腿愈合得差不多了,太子元钦佩与宇文泰之女大婚。
他们夫妻也要出席。
临出发前,他们就交通工具展开了讨论。
宇文护:你自然是与我同乘一辆车,那车时下正流行,让哥舒在前面踩。
朱漾果断拒绝。
就那个小车斗,村里老太太拉红薯就用的那种,一次能装半袋子。
坐一个人还可以,多一个就得上他腿,那像什么样子?还不够丢人的。
朱漾—清河:我想骑马。
宇文护不。
他让人把车子四个角分别加了根竹竿,在头上拉了块华丽的布料。
一辆敞篷小三轮就出炉了。
朱漾看着,觉得还不如以前村里开的手扶拖拉机呢!
气质怎么就那么low?
不坐!坚决不坐!
朱漾飞快爬上了马车。
然后宇文护就不太高兴地坐着他的敞篷三蹦子走了。
太子成亲没放在室内,而是在上朝的光华殿外搭建了一个高台,皇帝和皇后携几位重臣坐在上面,其他品级低的官员家眷在下面观礼。
朱漾和宇文护本来没资格上去坐的,但谁让皇帝亲哥觉得她最近变得有用了呢?
为了展示这种看重,加强暗示,也对宇文泰示威,他在安排座位时,竟然把宇文护的桌案放在了宇文泰那边,而朱漾的则放在皇后下首。
别人都是夫妻同坐,就他们两个割裂开了。
朱漾也是服了这个哥。
干正事那么拉胯,勾心斗角却这么在行,但手段又这么低级。
朱漾摇摇头,无力吐槽。
她坐下后,举起酒杯,隔着几米的距离,隔空对便宜老公敬了敬。
宇文护挑挑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之后两人相视一笑。
宝座上,皇帝亲哥笑得微妙。
宝座下,宇文泰不甘示弱。
朱漾不管他们的绵里藏针,只专心品尝眼前的饭菜。
太子将太子妃送入东宫后,又回到前面,皇帝在矮一阶的地方专门给他设了一桌。
君臣维持着虚假的融洽,将酒宴摆到了很晚。
不过好歹记得是太子的大婚典礼,皇帝和群臣没有乱来。
夜里将近九点时,宴席散会。
皇帝携皇后和太子先走了。
稍后是宇文泰。
宇文护腿脚不便,走不快,不可能让人等,所以是要留在后面。
朱漾起身去扶他。
没等走近,就看到老三宇文觉在路过他身边时,顺手把刚好站在后面伺候的一名内侍太监推了过去。
看内侍跌向宇文护,他恶劣一笑,又将脚踢了出去,蹬在了高台边缘放置的圆形青铜瑞兽鼎上。
这鼎不是特别大,不到半人高,和另外六个一起分布在特定位置上,作为太子成婚的礼器存在的,不能随意变更位置,更不能肆意毁坏。
结果十一二岁的宇文觉不管不顾,直接将这鼎撞向了宇文护。
真撞实了,鼎压下去,他那条腿会面临二次骨折,而且可能是粉碎性骨折。
朱漾穿过人群,鬼魅般闪步向前,半路顺手抓过不知道谁桌上的盘子,劈手扔向宇文觉。
她手劲不小,盘子砸在宇文觉胳膊上,咔嚓一声,他胳膊断了。
宇文觉捂着手臂尖叫起来。
可是被推,倒的小太监已经站不稳,扑在了宇文护身上。
他正挣扎呢,斜后方的圆鼎又倒向了他的腿。
千钧一发之时,朱漾两步垮过去,一脚踢在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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