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漾已经睁开了眼睛,他愣了下,走了过来。
黑瞎子: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浑身像泡在温水里,软绵绵的,使不上力。
她想从床上坐起,结果蠕动了好两下也没爬起来。
黑瞎子搭了把手,一只扶在她后背,一只很小心地抬着她缠满纱布的手臂。
朱漾居然感觉到了他手掌的温度。
按说已经彻底尸化的粽子对温度是没有多少感知的,像这些天,她就感觉不到青藏高原上一早一晚巨大的温差变化。
难道被息兰气息熏了一下,这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了?
她坐那沉思,一动不动。
看起来就是个傻的。
黑瞎子都被她吓到了,这会儿可小心了,简直拿她当易碎品。
黑瞎子:没事吧?
他又问。
抬手去摸她额头。
三天前滚烫的体温已经彻底降下来了,如今又恢复了冷冰冰。
他又抬起她手臂,飞快拆开上面缠绕着的纱布。
黑瞎子:也不知道普通人用的药对你有没有效果,云南白药粉撒了些。
事实是,并没有效。
手臂上之前是怎么裂的,现在还是怎么裂,只是血水流得没那么凶了,可也还是在慢慢往外沁,雪白的纱布都染上了一层难看的黑灰色。
味道很不好闻,有股尸臭味儿。
朱漾都没忍住,又“yue”了一下。
黑瞎子却像没闻到一样,淡定地检查了一遍伤口,倒了酒精到干净纱布上,把伤口仔细擦拭一遍,然后重新上药,给伤口包扎起来。
幸运的是,这伤只有两只小臂上有,别的地方还没有蔓延,所以几下就处理好了。
忙碌的这一会儿,朱漾就盯着他的手。
皮肤接触时,确实能感觉到对方指尖传递的温度。
这下她是真的确定,这身体不一样了。
看外面阳光特别好,她指指门外。
朱漾—霍玲:嘤~
黑瞎子:想出去?
直接把她抱起来,搁到了门口的大石头上。
这时候,朱漾才看清自己所在的地方。
这里已经远离格尔木疗养院了,处于荒无人烟、寸草不生的群山之中。
就她刚才躺的小破屋,就是用一堆乱石垒起来的,四面都漏风,还不如人家山顶洞人的住宿条件。
这地方,真是鬼都不愿意来。
黑瞎子却很自得。
黑瞎子:这地方不花钱就能住,别嫌弃。
朱漾—霍玲:。。。
才接了一笔巨款,住个像样的地方,怎么了?
看给你抠的!
不过粽子不吃不喝,也可以不洗澡,必要时衣服都不用穿的,她是无所谓了,至少这地方安全,但大活人就受罪了。
可黑瞎子都不介意,她介意什么呢?
朱漾心宽得没边了。
黑瞎子坐到她对面。
黑瞎子:咱们聊聊呗。
他翘了个二郎腿,抖脚。
黑瞎子: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次交易的真正发起人是你吧?那天在疗养院,霍当家都要付钱了,你拦住了。嗯,说说,咋想的。
朱漾收回看风景的视线,转过乱糟糟的鸡窝头,看向他。
朱漾—霍玲:啊!
黑瞎子:啊什么,我又听不懂。
他进屋,过了一会提了一个以用过的纱布做成的方框形绷子,还有一塑料袋细泥土。
他把泥土倒在了绷子上,又递过来一根木棍。
黑瞎子:写吧。
朱漾捏着小棍,想也没想,写道:猿粪。
黑瞎子思考了一下,沉默了。
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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