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心里这么想,说的时候不能这么生硬。
赵祯并不知道后世的发展,他提出这些只是因为他认为亏欠了她,想要补偿。
他把自己所能给出的最好的东西拿了出来,从实际出发,希望她能接受,这里面并没有恶意。
所以这个心意得领,但也仅此而已了。
朱漾放下瓜,用手帕擦干净手,思考了一下,快速在心里组织语言。
朱漾—王若弗:官家,虽然我很想接,但不能。
赵祯平静的脸上有了波澜,他极度地困惑。
赵祯:为什么?你担心大臣们不同意?
朱漾—王若弗:并不是,该怎么说呢,我这个人胸无大志,从来没想过要爬到一个什么样的高度上,所以对孩子,我也是这样,只要他们健康快活,不是大奸大恶,这就够了。
赵祯摇头。
赵祯:有更好的东西摆在眼前,唾手可得,你不要,不怕将来孩子会埋怨?
朱漾—王若弗:世界上的好东西多的是,哪能看到了都想要?人嘛,过得好不好,有多高成就,不在于拿得多不多,而在于能不能把到手的东西拿稳了。
朱漾—王若弗:现在我有钱,还很能挣钱,以后他们吃喝不愁,只要他们自己不乱来,一辈子是足够了。而学问,我想过了,我爹还硬朗呢,他来教长柏,长柏如果能学到他外公人品学问的一半,那不敢说封侯拜相,但做一个正直的、于家庭的人,这还是可以的。
朱漾—王若弗:至于埋怨,呵,想要的话他自己长大了去争取吧,如果敢白眼狼怨怪爹娘没给个好出身,没把握住好机会,那这种儿子不要也罢。
赵祯听得哭笑不得,却也羡慕。
赵祯:世人若都像你这么想得开,那就没有那么多的欲望了。
赵祯:也就是你了,人人趋之若鹜,费尽心机都想得到的东西,都送到你面前了,你却什么都不想要。
赵祯:有时候我觉得你就像这天上的风。
他向上方伸出手,感知着凉爽的风穿过指尖。
他去握,再摊开手,手心里什么也没有。
赵祯:如此自由,如此肆意,却握不住。
他叹息一声,神色落寞自嘲。
赵祯:看起来我是皇帝,坐拥天下,生杀予夺,但实际上只不过是一只想飞却飞不起来的鸟罢了,身后每时每刻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永远不知道自在是什么滋味儿。
很久没有过动静的系统突然出声。
系统:他有抑郁症。
朱漾—王若弗:?!
我不信!
系统:是真的,他最明显的症状就是时常忧郁,愉快感缺失。无论是夫妻生活,还是日常国事上,他都尽量做好,但很少能感到快乐和满足,精神长期处于悲观状态,有强烈的挣脱欲望,但理智上又一直压抑自己。
系统:这种人心事太重,压抑久了,如果碰到一个爆点导致他过度自责,那他会做出报复行的过激行为,也就是明知道自己以后会后悔,也要执意去做个什么,而这件事一定是大部分人都认为错误的事。
好像。。。也有道理?
强行把徽柔嫁给李家不就是吗?
赵祯身上曾有一桩疑案,就是“狸猫换太子”,他就是那个被换掉的“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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