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漾穿好衣服,爬起来,望着桌上装着热水的盆子和冒烟的饭菜发愣。
朱漾—南兰:苗大侠,这。。。
苗人凤:吃了再躺会儿,我去找大夫,等看了病再走。
说完就要出去。
朱漾赶紧拉住他。
朱漾—南兰:没那么娇气,我这里有药,自己吃两天就好了。你腿还伤着,肯定也没吃饭,来,先吃。
把人摁到桌前坐下了。
两人吃了一顿平静的早餐,收拾了一下,去车马行买了个车厢,以及棉被、碳炉子、小火炉等,钱花了不少,一个时辰后,两人继续上路。
南爹就在前面路上,今天就能追上。
朱漾坐在车厢里,身上裹着棉被,手里拿着皮毛铺子里淘来的成色最差的那批碎皮毛和碎布,捻着针线缝大毛袄子。
穷人,要省钱,就是这么的抠门。
苗人凤坐在车辕上赶车,
其实朱漾有劝过他进来的,不用看着大水牛,它被揍了一顿,现在老实得很,走路都会挑平坦一点的,生怕朱漾在车里被针扎到手,又会跑出来打它。
但苗人凤就是不放心。
朱漾没办法,就只能在烧小火炉时,往里面塞两块鹅卵石,热乎了就掏出来,用块老皮子裹着,塞到他怀里。
来回替换,这块不热了就换下一块。
破破烂烂的皮袄子缝好了,款式有点难看,朱漾也塞过去。
朱漾—南兰:拿着盖腿吧,聊胜于无。
苗人凤拿着袄子,笑了笑,盖在了腿上。
下午,牛车赶上了南爹。
他还是那辆马车,不过不幸的是老头受到了惊吓,这会儿也病着,躺在车厢里直哼哼。
车夫可能也受到了八通客栈那场围杀的惊吓,神色惊魂未定,一有点风吹草动就东张西望的。
朱漾他们这辆牛车从后面追上来时,车夫回头看过来的那个眼神满是惊恐,等发现跟上来的是头牛车,驾车的还是个穿着不怎么样的老头时,他的表情这才好点。
后面,两辆车速度差不多,雪天都走不快,于是当晚一前一后,一起借宿在路边小村。
南爹和车夫借住的是村长家,而朱漾和苗人凤就找的村口那家。
乡下人家,房子并不多,能腾出来一间就算不错了,所以这晚两人还是要同房住。
朱漾表现得异常淡定,吃过饭后,她盘腿坐在床头,围着一圈被子,手里拿着一条肉干,嘎巴嘎巴地啃着。
苗人凤坐在主人家特意放过来的一个矮凳子上,面对着一只火盆,背对着这边,身影僵成了个雕塑。
朱漾一边啃着肉玩,一边慢悠悠地问:
朱漾—南兰:你不睡吗?
苗人凤眉心一跳。
苗人凤:嗯。
“嗯”完了,突然反应过来,赶忙补充。
苗人凤:还不困。
朱漾—南兰:怎么会不困呢?
嘀咕。
朱漾—南兰:三四十岁的人了,又不是一二十的小伙子。
苗人凤:。。。
你礼貌吗?
朱漾—南兰:好吧,我的意思是,人要学会保养,尤其是我们混江湖的,风里来雨里去的,受伤是常事,身体止不住就早就千疮百孔了。
又从口袋里捞了根果干,酸酸的,硬硬的,她啃得直响,像个老鼠。
朱漾—南兰:苗大侠,要按时睡,别熬夜,熬夜伤肾伤肝。
综影视:屡教不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