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去了,字依然如此。
蓝启仁有强迫症,看他将蓝氏家规从几百条开发到几千条就知道了,这样的老古板,天天要面对着老婆写成屎一样的作业,总觉得眼睛受到了侮辱。
蓝启仁:不是有字帖吗?照着字帖临摹,也不至于。。。
朱漾眼神羞愧而无辜。
朱漾—山里红:可能是我太笨了。
蓝启仁不信。
蓝启仁要亲自盯着。
蓝启仁:那你以后写字过来这里。
写就写。
朱漾捉起床,原身历经磨难的双手短时间内没养回来,上面全是老茧子和伤口。
捉笔的姿势就跟剥蒜似的。
蓝启仁叹气。
蓝启仁:是我思虑不周了。
他给朱漾示范。
朱漾就跟他作对,把手扭曲得像羊角风病人差不多。
人家就是不会啦!
蓝启仁脾气本来就不好,次数多了,他就急了,再也顾不得其他,上去抓住朱漾的手,硬是挨个儿掰。
蓝启仁:这样!这样!不是这样!
朱漾—山里红:哦!哦哦!
一个下午过去了,蓝启仁气得头顶冒烟。
蓝启仁: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朱漾—山里红:???
咦,夫子,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朱漾—山里红:听说有句话叫“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觉得只要肯努力,就一定会有效果的。
蓝启仁赞赏她的态度,但对她的资质表示极深的忧虑。
最后,他只能说:
蓝启仁:字慢慢记,不急,会认会念就很好了。
朱漾点头。
朱漾—山里红:所以除了写字,我还能学一门乐器吗?曦尘学箫,忘机学琴,我也想像他们那样。
人都主动提了,你能狠心拒绝一个努力上进的孩子吗?
不能!
蓝启仁答应了,他让朱漾自己去挑乐器。
转天,他看到老婆提着一把唢呐。
蓝启仁:。。。
蓝氏祖上传承几百年,嫡系血脉中从来没有人选过这个。
现在云深不知处的高雅就要一去不复返了吗?
就这,朱漾还坏坏地故意问他:
朱漾—山里红:你不会看不起这个乐器吧?
蓝启仁:都是乐器,并无高低贵贱之分。
朱漾—山里红:那就好。
朱漾笑得端庄温柔。
朱漾—山里红:关于唢呐,说法很多,评价很高——千年琵笆,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唢呐一响全剧终,初闻不识唢呐音,再听已是棺中人。。。
朱漾—山里红:百般乐器,唢呐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朱漾—山里红:唢呐一响全剧终,曲一响,布一盖,全村老小等上菜,走的走,抬的抬,后面跟着一片白。。。
每说一段,蓝启仁的脸就僵硬一分,听到最后,他表情已经相当麻木了。
比看到她的练字作业还麻木。
朱漾还不放过他,上纲上线地追问:
朱漾—山里红:你是名士,应该不会嫌弃它粗鄙,上不得台面吧?
蓝启仁:不能。
可心里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了。
很快,平静的雅室上空忽然响起了嘹亮高亢的唢呐声。
一曲《庆丰收》,震惊云深不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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