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窗前坐了好一会儿,看华灯初上,听街头巷尾传来的喧哗人声,大人说笑,小孩追逐打闹,一派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夜神润玉:时间如果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
这是比较悲观的想法。
朱漾—流云:你应该说,——我连这样的坎坷都能趟过,那还有什么能打倒我?今天已经身在谷底了,以后的每一天,生活都在向上走。
她探出右手,修长白皙,柔若无骨的手掌并着,像一条向上游动的鱼。
手掌被客栈上下昏黄的灯光照着,在夜色里投下奇异的影子。
润玉看着它,恍惚以为它突破了时空的桎梏,穿越在虚空。
很自由。
朱漾—流云:会越来越幸福的,越来越好。
夜神润玉:嗯。
润玉笑。
被抛弃、被伤害的愤懑不平被吹散在风里。
他感觉到了满足,于是主动提起了簌离。
夜神润玉:其实前不久,我在省经阁里有看到一副画卷,那时候脑海里有隐约记忆浮起,觉得画上的女人似曾相识,但并没有往生母那里想。直到母神知道了花神和你的存在,从她嘴里,我听到了“簌离”这两个字。
夜神润玉:哪怕被威胁,我也是很高兴的,觉得自己终于是有母亲的孩子了,我不信她会抛弃我,坚信她还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等我。
然而却怎么也没想到,虽然簌离并没有抛弃他,但她把全族被灭的怨恨发泄到了孩子身上。
说是害怕孩子的身份被发现,那不能去没有人的地方隐居吗?这世上的深山老林、隐秘之地多得是,为什么非得守在太湖湖底?这里是鸟族的辖地,就在天后眼皮子底下呢。
就算不去别的地方,那幻化之术总懂得的,这是天界很普通的法术,有点灵力都能做到,区别只在于持续时间的长短而已。簌离曾是龙鱼族公主,不可能不会。
如果以上都不考虑,那多点时间陪孩子玩耍,把他看好,让他不至于寂寞到往欺负嘲笑他的孩子跟前凑。。。这总行吧?
簌离却一个都没选。
她走了最极端的一条路,发着疯,去拼命折磨孩子,打着为他好的旗号,把小龙的鳞片一片片拔掉,再斩去龙角,长出来就剥掉,一遍又一遍。
心里有恨可以理解,但这份恨不该让那么小的孩子来承担。
还有润玉被天后带走后,一颗浮梦丹忘却前尘往事,孤独寂寥地被排挤去做了个守夜的神,那处境,她明明知道,但从来没有过只言片语。
如果是为了润玉的安全,那也说得过去,可指使彦佑破坏旭凤涅槃,再嫁祸给润玉呢?
簌离或许是爱儿子的,毕竟原剧里她确实为了保护润玉死在了天后手里,可她对天帝天后的恨一定超过了爱。
也许她早已经被仇恨逼疯了,在太湖水族因为她而被灭族的那一刻就疯了,从来都没有清醒过。
这是润玉的母亲,朱漾没办法说什么,只能默默听着他讲述太湖湖底那短暂的相处。
夜神润玉:我劝她离开太湖,去其他地方暂避,她答应了,可她坚持不认我。我知道,她怕连累我。
连累不连累的,有什么区别吗?她的存在本身一个靶子,无论她在或不在,天后都不可能善待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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