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又吵起来了,但台下这一块像被一个透明的罩子圈起来了,外面的吵吵闹闹传不进来。
不,也不是传不进来。
朱漾注意到,其实上面的天帝天后说什么润玉其实都听到了。
因为他每一次举杯和沉默都恰到好处。
只是他的眼里多了些冷眼旁观的漠然。
朱漾看了几眼,若有所思。
说来感情这回事真的很玄妙,它就像一根绳子,牵挂着两头。而时光就是那把刀,会一点点磨断绳索。在最后一刀来临之前,人即便痛着,也还是会欺骗麻痹自己,说自己还是被爱着的。
直到某一天这一刀真的砍到了心上。
天后的逼迫和天帝的冷漠就是那一刀。
绳子或许还没有彻底断掉,可牵连的丝线却不多了。
润玉大概也在这一刀里重新定义了自己的位置,看清了一些事。
这也算好事。
朱漾没有说什么。
大典举办了一天,梓芬正式亮相六界,强势宣告回归。
天后气个半死,明知道来者不善,却不能拿情敌怎么样,因为天帝正急于表现,处处都护着梓芬。
典礼过后,宾客陆陆续续回去了,花界恢复了平静。
朱漾准备带润玉去太湖。
去之前她先找了两个小花仙,变身成她去润玉,先去人间游玩。
之后又找了几对,分批出去。
她和润玉混在其中,到半路上几次变化身份,兜兜转转来到了目的地。
太湖地域空的很,天后早把十万水族杀光了,后面好不容易自己恢复了点元气,天帝又把它赐给了鸟族。
梓芬死去的那些年,二十四芳主怨恨天后荼姚,连带着她身后的鸟族一同恨着,所以动不动就不给鸟族送粮食。翼渺州饿死了不少鸟,太湖就成了鸟族重要的产鱼基地,一缺粮就成群结队地过来吃鱼。
水神那个没用的,根本护不住这片水土,这就导致来了之后,放眼一看,水里死气沉沉,根本看不到多少水族。
润玉目光酸涩。
夜神润玉:她就住在这里吗?
朱漾点点头。
两人入水,在水底慢慢寻找。
水下的死气比水面更重,水面岸边好歹还有花啊树啊点缀,有阳光白云,可水下呢,只看得见黑乎乎的淤泥,还有死掉不知道多少年的贝类空壳。
这种地方住久了,没病也得憋出病。
簌离住在一片幽暗的水下山脉里,洞府就是随便掏了一个洞,看着地方很大,但进去后会发现,墙壁什么的全是光秃秃的,传说的夜明珠、鲛纱、珊瑚等水族普通摆设一概没有。
可见是有多穷了。
润玉是越看越难过,走到写着“笠泽水君”的洞府门口时,眼睛里已经含着泪了。
彦佑推门而出,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嘴角挂着讥诮的笑。
彦佑:怎么,夜神殿下不在天族做你的贵子皇孙,怎么肯到这里来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朱漾也笑。
朱漾—流云:说起来还多亏了你前些日破坏火神旭凤涅槃,不惜将润玉打成重伤,栽赃嫁祸,如果不是这样,我也追不到这里来。
彦佑被噎住。
润玉听得一愣,转头仔细看着彦佑。
夜神润玉:原来那晚交手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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