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去找雷媚。
雷媚的执念是替父报仇,一心想杀了雷损。
其实这个人存在感不太强,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万一她在前面留住雷损的命,这女人却抽冷子给雷损一刀子,那最后狄飞惊要翻脸,该怪谁?
保险起见,还是应该把人也拉到己方阵营来,有坏事一起干,有黑锅一起扛,这才是王道。
所以她给雷媚写了一封装着小包药粉的匿名秘信:
“对于身经百战的将军来说,最痛苦的事不是马革裹尸,而是像个废人一样,再也提不动刀枪,只能老死于病榻。
同理,一个野心勃勃的人一旦失去权力和地位,只能浑浑噩噩地活着,对他而言,那比死还难受。
你是愿意一刀下去,慈悲地结束他的痛苦?还是让他苟延残喘,长长久久,生不如死?”
朱漾觉得,以雷媚的心机,她很可能会选第二种。
最后就剩下苏梦枕。
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
找过雷媚后的这天夜里,阁楼上摸进来一个人。
对方都都走到床头了,朱漾才察觉到异样。
这一刻,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提醒她:快逃!
可朱漾忍住了,并且奇迹般的,心跳以极快的速度重新变得平缓下来。
她就像什么也没察觉到到那样,依旧“熟睡”着。
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脸。
她皱了皱眉,像被惊扰了似的,慢吞吞地翻了个身,换成了侧睡的姿势,半张脸都埋进了被子里,嘴里还咕哝了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
来人果然没起疑心,他甚至还轻笑了一下,手再一次抚在了她的脸上。
——着重在下颚处摩挲。
这个位置,如果是戴了易容面具的话,确实会露出破绽,皮肤会比其他地方要粗糙。
朱漾晚上睡觉时为了透气,是会揭下面具的。
对方没找到痕迹,转而捧起她的脸,凑近来,仔细打量。
朱漾仍旧闭着眼,但嘴巴却飞快地吹出了个粉色的泡泡,面具人赶紧后退,但两人距离太近了,他的动作还是赶不上泡泡炸开的速度。
“啪!”
一蓬灰色的粉末同时扑了两人满脸,朱漾惨一些,整张脸都是。
对面的黑衣人好一些,有面具挡住了大半,但扔有一些顺着眼眶那开的洞飘了进去,粘在了他眼睛上。
眼睛闭着也没用,药粉含有剧毒,沾到皮肤上就会有反应。
面具人捂着眼睛仓皇后退。
朱漾翻身坐起,将手里的东西用力一按,破空声响过,一大把闪着蓝紫色幽光的牛毛细针,如同天女散花般飞了出去,黑衣人躲闪不及,被扎了满身。
他终于忍不住了,大声惨叫起来。
楼下的鹅棚也跟着闹腾,聒噪的鹅叫此起彼伏,将无数人从睡梦中惊醒,大家纷纷拿着武器向声音发出的方向匆匆赶来。
雷损和狄飞惊住的最近,最先赶到,其次是稍远一些的白愁飞。
他们到时,朱漾的脸肿得像猪头,胸前一大片血迹,右手手臂扭曲成奇怪的弧度,软软地靠在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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